了你了。”两人来到了后帐坐下,摘去了头上的金盔,露出了如男儿一般束起的发髻的李幼雯终于多了几分的属于女性的温柔。
“贫道哪有什么苦吃的,只是苦了你,这三年多来,一直驻军于北疆,有家归不得,都快二十出头了,却连个夫君也没……”梅道长握着李幼雯的手,看着这位与其母肖似的女子,不禁感慨万千地心疼道。
李幼雯淡淡一笑,可那目光却清冷高傲得犹如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孤鹰。“世间男子,又有谁能入得了我眼,既然不入眼,那便不嫁就是。戎马一生,亦是先父当年之愿,我愿承父业,为大唐守疆……这又有什么不好?”
“好好好,贫道才不跟你争,吃力不讨好的事,贫道可懒得去做。”梅道姑好气又好笑地轻轻地拍了拍李幼雯的手背嗔道。“你这脾气,打小就这样,至今还真是半点没变。”
“当然了,做人,就该痛痛快快一点,做什么,就做到自己满意为止,何必在意旁人怎么说。”李幼雯傲然一笑。娇憨可爱之极,与人前时的冷冽高不可攀截然不同。
“你呀……对了,那个段长史,的确与之前的三任长史截然不同,可是他却又是那赵林甫所举荐,莫非,这里边有什么问题不成?”梅道长笑着摇了摇头之后,目光温柔如水,一如在看着自己的亲闺女一般。
李幼雯轻吐了一口浊气,有些无奈地道。“我也不太清楚,可是照他自己所言,他应该是我叔公的弟子,并且与我小叔晋王相熟,可却又是被赵林甫举荐而来。”
“重要的是来了之后他自己又没来寻我解释利害关系,我自然把他与过去的那些长史视作一路人。可现在,又有些不太对劲。”李幼雯有些犯愁地道。“若他真是我叔公的弟子,那么,我之前多次难为于他,实是不该……”
“……这,这确实是个难题。”梅道长也不禁有些犯难。“不过也没太大的关系,日后多多照拂一些,相信段长兄应该能够明白你的一番苦心的。”
李幼雯摇了摇头。“可问题是这家伙居然想撂挑子不干了,我就算是想要有所补尝,也没办法去做呀。”
“你是说,他不想继续在你麾下做事?”梅道长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