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盏酒,不过这小子酒量应该不错,虽然已经面红而赤,但至少只是摇摇欲坠,不过可能也有酒精的原因,李玄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喝酒时不再拿袖子遮脸,腿也从脆坐改成了盘坐,也知道呲牙咧嘴的狂放大笑了都。
看得段少君连连摇头不已,果然有句老语说得好,十年学好不如一日学坏。
不过这位少年郎似乎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似乎什么都不懂,对于胡小娘和西门栋梁之间所交流的那些市井俚语更是莫明其妙,段少君只能替他充当起翻译官,解释起那些词语的涵意,每当明白了原因之后,李玄都会十分夸张地瞪大双眼,然后捧腹狂笑一番。
有时候,不怎么好笑的东西,这货也能傻呼呼的乐个半天,倒把人给乐愣了。“这小子笑点也忒低了点吧?”胡小娘砸了口酒凑到段少君耳边小声地评价道。
“富贵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段少君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打量着不停傻乐的李玄,过度夸张的笑完全破坏了他那张俊美得跟小姑娘有得一拚的小白脸。
听到了段少君的回答,胡小娘口中的酒直接呛得从鼻子里边喷出来,溅了好几滴在李玄脸上,这小子一脸莫明地擦着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胡小娘赶紧扭开了头,努力地压抑着咳嗽。那张长得原本阴柔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
“对了段兄,今日我听我叔父的大弟子要去……这到底是什么事,会把我叔父气得要下此狠手?”抹了抹脸,李玄好奇地朝着段少君问道。
“这事说来,还不是刘长卿那个王八蛋惹出来的事。”胡小娘扔下擦嘴的丝帕一脸兴灾乐祸地道。
等段少君这位亲自经历一切的当事人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犹如小说一般的仇杀故事之后,李玄原本还笑眯眯的脸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手指轻敲着桌面,连连摇头。“区区一位杨州刺史的儿子,就敢使凶杀人,我看这位杨州刺史也实在不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这位杨州刺史,据说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以通过朝庭,来到江南杨州这膏腴之地的,这数年来,几乎每一年,杨州的地皮都要让他给刮上三尺,由此得了一个刘三尺的雅号。”胡小娘哧之以鼻。
李玄不由得瞪圆了双眼。“这,这不会吧?他如此鱼肉百姓,难道说就没有人理会?”
旁边的西门栋梁吐掉了嘴里的骨头,撇了撇嘴。“谁说没人理会?可理会了又能有什么用,你还不知道这位杨州刘刺史的岳丈是谁吧?就是如今一手遮天,执掌朝堂的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