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大宦笑骂道。“你这个马屁精,你府里边,你侄儿那里,朕的手迹,没有百幅,怎么也该有几十幅才对,居然还窥视朕给你写的贺礼?”
“陛下您乃是世间少有的书法大家。不论是拿一幅,拿出来都可以算得上是流传青史之作,奴婢虽说没读过多少书,可是也知道,像陛下您这样的好字,可谓是千金难求,奴婢若不恬着脸来求,又岂能得到陛下您的手迹供奉。”
“行了行了,朕写上两幅,一幅送给你,一幅给你当礼物总行了吧?你这老东西……”天子笑骂着站起了身边,由着大宦殷切地跑到了一旁的书案跟前铺纸研墨。
“对了,到了他寿宴之时,你替朕告诉他一声,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该回乡好好养老吧,别把这把老骨头给折腾坏了才是……”天子提笔一面写,一面头也不抬地道。
大宦眉头微微一跳,脸上的笑容越发地谦恭。“陛下放心,奴婢省得,一定会把您的话带到,想来那孙院判也是个识趣之人,定然会感激陛下您的浩荡皇恩的。”
“你们不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空虚单调了吗?”段少君看着跟前这票喝得东歪西倒的契胡蛮汉,无奈地翻着白眼道,对于这些游牧民族汉子那种一到冬天都是在床在跟婆娘玩啪啪啪,要么就是喝了小酒红着眼珠子、光着膀子跟男人在雪地里边啪啪啪……唔,后一种啪是只摔跤,想歪的自个面壁去。
不过经常会有人打出了火气引发斗殴,甚至是引出火拚,就前几天,一名千夫长跟另外一名千夫长喝多了摔跤,结果输家恼羞成怒之下,拔刀把洋洋得意的赢家给砍成重伤。
受伤的千夫长的手下顿时红了眼纷纷拔刀上去血拚,结果,待到吐昆领兵前去镇压之时,已然死了十来个人,这让吐昆很是无语,除了把那名惹祸的千夫人给剁了之外,又处罚了好几十人。
但是,这样的酷烈手段,并没有多大的效果,每一年,这样的大规模流血冲突都会发生好几起,而且这还只是指在王帐所在。这让段少君恍然,这都是闲得蛋疼闲出来的惹事生非。
想想吧,塞北之地,一旦到了冬天,撒尿都得带着小锤子的天气,谁他娘的愿意出去流窜。而这些契胡蛮子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实在是让人无语得很,至少段大公子觉得很是无聊,成天的跟人吹牛打屁喝酒吃肉,这样的逍遥生活过久了也是很累的,至少段某人就觉得这种一成不变的夜生活实在是无聊透顶。
“单调?”旁边,一位万夫长豪迈地将一杯奶酒一口抽干,抹了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