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跟狸奴大人聊聊天。”舟明笑道。
狸奴板着脸:“舟明仙君是帝君的客人,我等不入流之人哪配与您聊天。”
说罢,果断转身离开。
流景翻身从水里出来:“你这次是真把人得罪狠了。”
“猫么,总是记仇的,”舟明抬手一点,她便重新干爽起来,“一身臭腥气,看来是解决了?”
“嗯,还问到点消息,可惜不多,”流景有些遗憾,“我还特意留了一个看起来老谋深算的,谁知道人不可貌相,留了个最没用的,早知如此我就不杀这么快了。”
舟明失笑:“能圆过去已经不错了,何必强求太多,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不怕查不到想要的东西。”
“也是。”流景扯了一下唇角,正要让他把小月亮放出来玩一玩,狸奴就突然去而复返。
“怎么又回来了?”舟明好脾气地问。
狸奴无视他,直接看向流景:“伸手。”
流景伸出右手。
“两只手。”狸奴再次提醒。
流景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咔。
灵绳将双手缚住了。
“帝君口谕,冥妃流景撒谎成性屡教不改,如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暗牢面壁一个月,好好静思己过。”狸奴一板一眼宣读。
流景:“……”
舟明:“噗……”
“他还有一句话,你要听吗?”狸奴问。
流景生无可恋:“说。”
狸奴清了清嗓子,学非寂板着脸:“胡说八道的毛病可以不改,但若再撒谎骗本座,就自己滚去喂鬼兽。”
流景:“……”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刚出鬼哭渊又入暗牢,别说是流景,就连其他人都习惯了,她走进暗牢大门时,狱卒还特意做了个烟花小幻象,夹道欢迎她三进宫。
流景哭笑不得,应付完这群热情的伙计之后,又一次来到她的牢房——
铺了全新地毯也就罢了,还弄来一张万年乌木的罗汉床,床边小桌上点了上阶熏香,驱散空气里所有不好闻的味道。这也就罢了,角落里的梳妆台上,竟然还摆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比起非寂屋里那颗毫不逊色。
“……搞这么奢华,确定没问题吗?”饶是流景无状,也不由得问狸奴一句。
狸奴扫了她一眼:“帝君只说要你暗牢面壁,又没说不准置办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