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好事啊,再看他并非一心向学,屈幸更是忍不住叹息。好在是对方最近性子收敛了许多,不然他还不知该不该继续这门差事了。
“小公子,今日老夫先给公子讲一个故事吧。”
嬴政讶异,一向古板的先生居然也会将故事,他没忍住表现出孩子心性,“好啊好啊!”
他最近最爱听故事了。
屈幸微微颔首,说道:“从前有人名曰项橐,时年七岁,孔子称其师,却死于齐吴之争,年不过十二,小公子可知为何?”
虽然这故事实在简短,倒也勾起了小嬴政的兴趣,他问:“何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屈幸取出书册,与他解说《左传》其篇,不出所料,小公子很快便熟读此篇。
他暗自又在心中称赞一番,表面却丝毫不显,“项橐聪慧,吴国齐国皆想得之以得天下,不得,杀之,若是小公子,当作何解?”
嬴政小小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若是他,他要怎么办呢?
聪慧是他的错吗?他不自觉地噘起嘴来。
对面的屈幸见他如此,脸上浮现自得之意,能有难住这小公子的问题就好。
半晌之后,屈幸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正欲开口为嬴政解惑,却见嬴政把小手从下巴上放了下来,问道:“先生,‘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吴齐为何认为得了项橐便可得天下呢?”
在他看来项橐未必聪慧,真正聪慧的人起码得像是方盒中那人一般吧,若是那人定不会将自己至于那般险境,就算已入险境,定也能迎刃而解。
至于他,他自认如今不如盒中那人,那他便不会陷入那般险境,再说了,他乃大秦王室之后,谁会抢他?
不,不是抢,而是得不到便要毁掉。
思及此,他恍然明白了屈幸之意。
项橐是过于聪慧而招致祸端,而盒中那人也极少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聪慧,只在父亲母亲面前表现自己以得宠爱。
嬴政也想明白了为何那人有时有事却不明说,总是无意成事,原来都是刻意为之。
他为何要培养帮手,许多事情要由帮手出头的缘故也昭然若揭,此真乃大智也。
嬴政想明白再抬头时,却见先生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望着他。
但他还是开口回答了小嬴政的问题。
“这就叫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嬴政领了对方提醒的好意,这时却也没谈要藏拙之事,只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