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在想什么?”
在想上辈子,也在想云珩的坏心思。虞秋支支吾吾,没法开口。
云珩当她是不愿意提及余延宗的事,那话太难听,任谁都不会愿意再次提起的。他从书柜上方取下一个锦盒,随意道:“觉得为难了,不会把问题抛回去吗?”
虞秋不会,挪步到他身边,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问:“怎么抛?”
“就说‘在想太子为何几日不曾去看望我’。”
虞秋赶紧学他,“太子为何这么久不去看望我?”
云珩在心中轻哼一声,道:“因为感念太子妃绣荷包太辛苦,在准备回礼。”
他把锦盒展开在虞秋面前,里面是两块垂着金穗流苏的玉佩,莹润通透的玉佩上是交颈相依的鸳鸯,云珩意味深长道:“这玉宝贵,仅够做两块玉佩。”
比不得你那荷包,人手一个。
假若没有梦里那一遭,虞秋一定只会觉得这玉珍贵,云珩是费了心思特意准备的。现在听着他特意强调的“两块”,听出他言外之意,是在暗暗挤兑她呢。
她飞快扫了云珩一眼,心道,幸好自己是神仙姐姐,能听懂他这暗地里的小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暗戳戳地生气能有什么用,只能气他自己。
她装作没听出来,道:“太子费心了。”
“是挺费心的。”云珩拣起其中一块,道,“我来帮阿秋戴上。”
虞秋因为荷包的事稍有歉疚,没多想就答应了
,张开两手方便他动作。
然而在看见他的手朝着自己腰间门探来时,虞秋脑中轰鸣,在这一刹那记起云珩梦中所言——
“瞧见她腰上系了荷包与环佩,心中想的是那腰带当真碍事……”
云珩的手已经触及自己的腰带,轻微的触感传来,虞秋打了个哆嗦,骤然向后退了一步。
云珩抬起头来,双目漆黑,声音低缓,暗藏深意,“阿秋这是怎么了?”
虞秋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有点抖,忍住不去猜他将手放在自己腰带上时在想什么。
反正他只能想不敢做,他要装克己复礼的温雅君子的。
“我、我怕痒。”
云珩温声笑起,“只是戴玉佩,怎么会痒。”
虞秋面红耳赤,咬着牙朝他走去,在他的手触上来时闭了眼。
腰间门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系玉佩的动作似乎很慢,好久还不结束,但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