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解释。”虞秋说道。
房门合上后,冥暗的外间里,只能看见云珩伫立在她面前的影子,五官和表情隐于朦胧的黑暗中不得见。虞秋捋了下因为快步跑出来弄乱的鬓发,语气真诚地问:“我解释什么啊?”
云珩一阵心梗,沉默了下,在黑暗中捧住了虞秋的脸,他低头靠近,与虞秋鼻尖碰触,在极近的距离下看见了虞秋那双澄澈的眼眸,看见她眨了眨眼。
云珩眼神晦暗不明,片刻后,他问:“你与虞行束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虞秋脸颊在他手掌上蹭了下,想起来了,道:“我与爹爹说,你不论何时都会惦念着我,什么事都愿意听我的劝说,时刻把我放在心尖上。”
说着,她往前迈了一步,双臂搂住了云珩的腰。
她的脸仍被云珩捧着,这么一来,脖子被迫仰起,光洁脆弱的脖颈展露在云珩眼前,白皙的肌肤是昏暗环境中唯一亮眼的颜色。
“你是这样的吗?”她问。
本是云珩在质问她的,不知怎的,情况好像反了过来。他不说话,虞秋甚至主动催问:“你如果说不是,那我就不要与你成亲了。”
云珩冷漠回道:“由不得你不要。”
万事俱备,虞秋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虞秋也不生气,道:“那你就承认是。”
云珩:“我心尖没那么大的地方。”
虞秋迟钝着听明白他这是在回应自己哪一句话,细声细气地抱怨:“我是那个意思吗?你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呀!”
心情复杂的云珩被她这一句埋怨的话直接气笑了,“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听不懂对方说话?”
“是我笨,是我听不懂好了吧?那你不会好好与我说吗?”
虞秋的回应让云珩有种冒到头顶的火被人一巴掌压下去的感觉,他胸中憋着气,冷哼一声,道:“你敢说不是在用美人计勾引我、算计我?”
被问的人眼睫快速地眨动起来,显然是在心虚。
云珩眼底残留的温暖一点点褪去,只剩寒风肆虐。
他说过威胁虞秋的话,但当真知晓她只是在对自己用美人计时,心痛大于恼怒。怪他自己,屡次三番被这姑娘骗过去,偏不长记性,将自己坑到这种地步。
杀了她?不行,她怕血,怕疼。
婚事作罢?欺骗他的感情,到头来一点损失惩罚都没有,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用了的……”虞秋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