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吧。”
“这是迁怒。”
“对对对,就是迁怒。”
郎中一路回到了郎中院,刚落座,外面就有人进来禀告:“郎中,杨卓雪来了,带着她哥哥杨毅,说是要感激您。”
杨毅?
郎中想起了昨夜沈安说的话,就说道:“去领人吧。”
稍后一队军士簇拥着杨卓雪兄弟俩进来,杨毅看到郎中时微微垂眸,表情淡漠。
这个年轻人长得很是英俊,虽然没有文采,但依旧有股子儒雅之气。
杨卓雪微微侧身行礼,然后站在边上。
“郎中,多谢您昨夜的仗义相助。”
郎中颔首,“老夫乃是大乾郎中,治病救人天职,无须感激。”
杨毅再度躬身致谢,郎中摆摆手示意退下。
等三人都走后,郎中说道:“你兄长不错,有担当。”
杨毅回身拱手,郎中又说道:“不过那沈待诏跋扈了些,你以后最好少和他接触。”
“是。”
杨毅再次拱手,转身离去。
郎中看向了杨卓雪,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叹息,然后说道:“你兄长乃是武人,若是不懂规矩,你要提醒着些。”
“多谢郎中教诲。”
杨卓雪再次俯身道谢。
郎中看看左右,说道:“你二人都是读书人,老夫便多句嘴。”
“请讲。”
杨卓雪微微仰头,眼睛亮晶晶的。
郎中矜持的道:“读书要紧,其它……都是旁枝末节,切忌。”
“多谢。”
杨卓雪福身,“妾身告辞了。”
她走了几步,突然回身,说道:“郎中,沈待诏说要给您一百贯钱作为诊金……”
“滚!”
郎中勃然大怒:“那厮竟然拿老夫寻开心……”
杨卓雪低头道:“妾身这就走。”
“慢着!”
郎中喊住她,目光冰冷的道:“那沈安是个跋扈之辈,你不可靠近,否则会吃亏。”
这个郎中倒是有几分正气。
杨卓雪点头,“多谢郎中提醒,妾身铭记在心。”
“走吧!”
……
郎中家中,谭晓跪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桌子上那个药罐,脑袋里一阵空白。
那些血迹斑驳的东西散发着恶臭味,熏得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