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回身,笑眯眯的道:“你跟着某就行了,保证不会迷路。”
谭晓觉得这人有病,而且还是病入膏肓。
“沈使君,这里离沈待诏的府邸很远吧?”
“嗯,很远。”
沈安指指远处的灯火,说道:“你看,那边的灯火通明。”
谭晓顺势看过去,然后说道:“沈待诏是文官,文官都怕黑。”
“你猜错了。”
沈安继续前行,谭晓无奈的道:“沈待诏,鄙人不认路,这般下去……”
“不妨事。”
沈安继续往前走,偶尔遇到岔路口就停下来看看周围的情况,确认无误之后继续前行。
谭晓越发的郁闷了,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
“沈待诏……”
他已经不耐烦了,沈安回身道:“前方应当就是沈卞家,你可愿意进去拜访?”
卧槽!
谭晓瞪圆了眼珠子,旋即欢喜的道:“鄙人愿意,多谢沈待诏。”
沈安笑道:“这边请。”
谭晓一溜小跑着跟在了他的身侧,然后左右打量着,“沈待诏……鄙人……对了,鄙人姓谭名晓。”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就问道:“待诏,鄙人能叫你兄台吗?”
这是什么鬼称谓?
沈安皱眉道:“你既然叫我沈待诏,那就是晚辈,叫哥哥就是折煞我了。”
“可是……”
“没有可是!”
沈安加快速度,谭晓追了几步,然后苦笑道:“沈待诏,鄙人真的是没有恶意,就是觉着你这人有趣,所以才称赞你几句罢了,并无恶意啊!”
“没恶意最好!”
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里渐渐消失。
……
“大人,沈安出去了。”
“好。”
王崇年放下纸笔,伸展了一下胳膊,“去查探一番,那位谭先生是什么人。”
“喏!”
稍后有人来禀告,“大人,谭先生乃是潭州人士,祖籍杭州,因缘巧合之下投奔了齐国,后来成了齐人的谋士,据闻颇得信任,不过具体如何却难以查清楚。”
“哦!那沈安和他是朋友吗?”
“据说沈安和谭先生交谈甚欢,二人关系亲密,宛如知己。”
王崇年起身活动了一阵,吩咐道:“盯着,某倒是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