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韩秀梅自己身上的白衬衣还要洁白,比珍珠还要光润,
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光泽。韩秀梅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她唱了几十年的戏,对
于美的鉴赏和向往已经成为她的本能。眼前这具肉体已经美到了极致,那具肉体
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是那么的柔和,每一个凸起和凹陷都那么地恰到好处,任何些
许的修改和增减都会破坏它的完美。女人的的双臂被高高地绑在头顶,她的上身
全裸,两个半圆形乳峰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大且美丽的乳房,两粒乳头如同红宝石
一样明亮,随着她的呼吸在微微地起伏。她的腰肢细软,小腹光滑平坦,一枚椭
圆的肚脐嵌在上面。女人的下体只剩下了一条窄小的白色内裤。两条大腿修长圆
润,小腿纤细有力,像两根洁白无瑕的象牙,她光着两只小巧精致的脚丫,脚踝
比男人的手腕还要细上两圈,两条脚筋又细又长。刚才那个女孩的身体匀称美丽,
已经是她见过的女性中的翘楚。但是同这一个比,简直就是拿小青去比白素贞。
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单单是对她肉体这一瞥,就让同为女人的她也禁
不住目眩神迷,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了两步,以便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这个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从那苗条的身材和婀娜的体态上,一眼就能看出
来,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当韩秀梅看清楚这个女孩的脸时,她的呼
吸都停止了。她唱了二十几年的戏,见过各地漂亮的女伶,更看过电影电视里数
不清的女演员。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精致的一张脸。然而,更让她惊叹
的是,这张脸上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高雅气质和一种由内而外的雌性气息—
—她上过无数次的妆,也帮人画过无数次的脸,但她此刻无法用色彩和言语来描
述这张脸上的表情。那是用高贵和典雅来打底,用温柔与性感勾画,最后拿羞涩
和悲悯来扑粉。
这一刻,韩秀梅觉得自己看到的是是一个不慎跌落凡尘的天仙,一朵被羞愤
染上淡红色的白色水仙花,而不是一只被扒光衣服任由男人们宰割的白羊。
她呆呆地看了好一会,才听见武双喜叫她的名字。她回头看见他正坐在旁边
的一把藤椅上,正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