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他的外祖家,娘,都是强大的,都是深得皇上喜爱的。”
“唯独沈青临没有一个好娘,没有一个好外祖,是我最好的选择,是我们加入敌人最好的人选!”
齐念舒握着长剑的手,咯吱作响,眼中染上了戾气,身子一转,继续练剑去了。
他挥舞的每一剑,都带着戾气,带着恨,带着无能为力,我理解他,我了解他,我明白他。
我对他来说是嫁给他爹的小娘,他把我当成娘,把我当成他唯一的亲人,现在他唯一的亲人,被别的男人惦记,被别的男人翻墙,守着,抱着。www.
他明知道对方是怎么进来的,明知道对方是怎么对我的,明知道我心中是多么的厌恶,但他无能为力,只能躲在暗处看着,无法光明正大,挥刀斩杀。
我用帕子掩了掩鼻子,觉得风寒好像严重了些,严重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风大,一定是风大吹冷了我。
我不能待在这里了,我重新返回自己的房里,火炭烧的吱吱作响,温暖如春的房间,我在里面站了许久,才缓过来劲。
缓过劲来,灌了两杯水,查看从第一楼凤九负给他的好友白夜先生写的信,写的词,写的琵琶曲。
我摊开画纸,画了白雪皑皑妆,芊芊玉指握刀被红绸子缠绕,指尖流血,刀尖是血,地上一滩血迹。
画完这幅画,烤干的时候,被火灼了一个洞,我没有理会,把画卷起来,一个字没写,让人给他送了过去。
画卷送出去,我没想到到晚上就接到了他的回复,一个古朴典雅的盒子,盒子里面放着滋补身体,千金难买,名贵的药材。
我一字没写,他看懂了我话中意思,明白我所表达的虚弱,这是大晋第一世家的公子,无数人想成为其知己的人。
我把里面的药材拿了出来,把盒子扔进了火盆里,盒子在火盆里,不大一会儿,就烧得起来。
我看着火苗,心里思量着,这把火要把姓沈的人全部烧死才好,可惜烧不死。
镇国亲王府开始卖田产,卖铺子,卖家里名贵的物件,凑银子。
皇上也是心狠,沈知遇科场舞弊没有贪那么多,但他大手一挥,就是八十万两银子。
在鼎盛时期的镇国亲王府,这八十万两银子不算是大钱,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八十万两就是天价。
反正沈知遇已经死了,没有账本,所谓人证,都被皇上扣着,在大牢里,可不就是皇上说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