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特霍姆爵士夫人就像一艘横渡大西洋的客轮,自信满满地走进了房间。
安贝尔·皮尔斯小姐像一条摇摇摆摆的小舟,跟随着客轮的航行轨迹走了进来,在后面一把质量较差的椅子里轻轻落座。
“当然了,波洛先生,”韦斯特霍姆爵士夫人说,“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为你提供帮助。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应该对这种事情尽一份社会责任——”
爵士夫人就社会责任的话题说了好一会儿之后,波洛巧妙地提出了问题。
“那天下午的事,我记得很清楚,”爵士夫人回答,“皮尔斯小姐和我会尽最大努力来帮助你的。”
“唉,是啊,”皮尔斯小姐心醉神迷地叹了口气,“真是悲惨,不是吗?那个老夫人就那样忽然死了。”
“可否告诉我,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了,”爵士夫人说,“吃完午饭,我打算睡一会儿。因为上午的远足让我觉得有些累。啊,不,不是真的累了。其实,我从不知疲惫为何物。有的人一参加公众活动就疲惫,不管你的真实感受如何——”
波洛又巧妙地提示了一声。
“我刚刚说了,我想睡午觉,皮尔斯小姐也同意。”
“哦,是的,”皮尔斯小姐说,“早上真是把我累坏了。爬山实在是太危险了,虽然有趣,但让人精疲力竭。恐怕我不如爵士夫人那么强健。”
“疲惫,”爵士夫人说,“跟其他事情一样,都是可以克服的。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屈服于肉体的需求。”
波洛说:
“午饭之后,你们两位是各自回帐篷了吗?”
“是的。”
“那时候,博因顿老夫人就坐在洞穴门口吗?”
“她儿媳出去散步前,安置她坐在那儿的。”
“你们两个都看见她了?”
“哦,是啊,”皮尔斯小姐说,“她在我对面,当然,有点远,而且位置挺高。”
韦斯特霍姆夫人解释道:
“洞穴口朝着一块岩台敞开着,岩台下面有一些帐篷营地,还有一条小河,对面是大帐篷和其他帐篷。皮尔斯小姐和我都住得离大帐篷很近,她在右边,我在左边。我们的帐篷入口都对着岩台,当然,中间有一段距离。”
“据我所知,有两百码?”
“大概是吧。”
“我有张地图,”波洛说,“是向导马哈茂德帮忙绘制的。”
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