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葛如岫瞥了葛如沫一眼,说道,“娘,五姐的医术比陈大夫还好吗?不然怎么祥贵叔吃陈大夫开的药方就会吃出个好歹来,吃她开的方子却说能对症去病呢?”周氏本来就觉得葛如沫开方一事不妥,此时被葛如岫一撩拨,心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回过头来用手指狠狠点了葛如沫的脑袋,可惜葛如沫反应快,躲过了。周氏干脆停下来骂道,“就你能,那半桶水,还不如你二姐呢,学人家开什么方子,真有个什么事,你自己去给你祥贵婶谢罪吧。”葛如沫躲过周氏的突袭后,定了定身子,慢斯条理地说道,“如岫,你也不用撩拨,若是按那方抓药吃了出事,我一力承担了便是。你们尽管把我推出去,我坚决不连累家里。只是,我不知道如果祥贵叔吃陈大夫的药出事的话,你们谁敢出头承担过失?是二姐,还是如岫你呢?”说到最后,她眼神变得犀利,直直落在葛如岫身上。葛家说原身心思活络,就她看来,这话放在葛如岫身上才最恰当不过。葛如玺愣了一下,而葛如岫承受不住她锐利的目光,移开了眼,朝周氏委屈地道,“娘,你看她,我不是担心家里吗?”周氏作势要打她。葛如沫避了避,“我倒不是说我就比陈大夫厉害了,只是开方遣药,本就该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不能一招用到老。若是今天陈大夫在,开的方子也未必就是先前那个。”周氏还欲教训两句,被葛如玺拉住了,“娘,别说五妹妹了,祥贵婶一开始找到咱们家,也是希望能找到法子治祥贵叔的病,若五妹妹真有本事治好祥贵叔,咱们该高兴才是,怎么老往坏处想呢。”如沫开的药方她刚才看了一下,她跟着师傅的时日不短了,对各种草药的药性自认还是有六七分了解的,遣方用药她算是才入门,也能看出如沫在这一方面很有章法,特别是那健脾补益剂,君臣佐使,主次分明,邪正兼顾。她有预感,即使是她师傅,也说不出不好来。“娘,你就往好的方面想吧,你想啊,要是祥贵叔吃了如沫开的方子好了,你脸上也有光不是?”要说最了解周氏的人莫过于葛如玺了,在葛如玺有意地开解下,周氏总算笑开了。从小葛如玺就漂亮得不像个农村孩子,嘴巴又甜,人也聪明。才两岁的时候,下学的孩子经过时念了几句诗,她竟然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类似这样的事不胜枚举。村里的人无不说葛七斤家的祖坟冒青烟了,虽然葛如玺是个女儿身。所以,打小葛如玺就得宠,这份宠爱,便是如今的葛如岫都拍马不及。她的话,葛七斤周氏都愿意听,比谁说的都管用。有她的劝解,周氏才没在这事上多作纠缠。翌日,葛如沫一家子人刚用完午饭,外面就传来闹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