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堵在这里,我如何过去授课?”
孔苏微微蹙眉,用着最普通不过的淡淡语气。
可众人却吓得齐齐退后一步。
被孔苏盯着,一众士子不禁垂下脑袋,没人敢回话。
见状,孔苏无奈道:“都先下来,让我先过去,你们若是想听课的话,再上来就是了。”
众士子人闻言,如蒙大赦,抓紧了手中的课本,耷拉着脑袋从孔苏身体两侧的空隙疾速下了二层。
“这就是孔先生?这也太太太……太……”
先行下到二层的人低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太大个了,是他,错不了,别说上阴学宫,恐怕整个离阳也就他一人有如此身躯了。”
“太恐怖了,我适才连看都不敢看他。”
“别说看了,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
第二间学堂外。
有人扒在窗户上,占好了位置,眼睛看着出口处,就等着孔苏前来授课了。
此时,学堂屋顶之上响起瓦砾被踩踏的声音。
屋顶也有人!
……
学堂内,人满为患。
除了一个地方略显空旷,那是徐谓熊所在位置。
她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一批人,早早便来了学堂等待。
今日的她换了副装扮,儒衫还是以往的儒衫,可其原往后扎起一丝不苟的发丝今日并没有完全扎起。
反而是留下两撇在额前,甚至今日还略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比往日少了两分英气,多了几分女人味。
其空旷的座位旁坐着一年轻男子,男子一身白色儒衫,同徐谓熊一样,额前撇下两缕长发,脸庞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时不时半眯着,整个人看上去略显阴柔。
男子名为——赵恺!
赵恺侧身坐着,一手靠在桌上撑住脑袋,眼眸注视着徐谓熊。
由于徐谓熊在学宫的凶名导致学宫内士子纷纷对其敬而远之。
就如此时这般,就算是那些士子极想听孔苏授课,而徐谓熊身侧又恰好有空位,但他们宁愿扒窗户、翻屋顶,也不与徐谓熊同坐。
可赵恺这人却敢与其并肩而立,甚至如此大张旗鼓的盯着徐谓熊!
不仅如此,他还会时不时对徐谓熊嘘寒问暖。
虽然被拒绝,甚至是出手驱赶过多次。
赵恺仍是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