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上,吴见眼眸微凝。
不过却并未如何动气,在他眼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训斥剑冢规矩的年轻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倒不至于为了死人的话置气。
山巅之下,竺皇知晓吴见定然听到此言了。
一时间,心情大好。
“小子,你适才所说深得我意,这剑冢就是破规矩太过迂腐了。”
“这些年的闯山之人当中,你是第一个有胆子训斥这破规矩的,不错。”
话锋一转,竺皇突然露出嗜血笑意。
“不过,我可不能让你过去了,你要是过去了,遭罪的可就是我了。”
“今日,你就把头颅留下吧,我悬挂于这山林间,有事无事瞧上一眼,那也是心情大好的。”
“他日,要是再有闯山之人登临此处,我定要将你的‘丰功伟绩’说与他人听。”
孔苏心神凝重,他却不曾想这番言论竟然未能将此人心神缭乱。
反倒是令其兴致勃勃。
这也就算了。
可此人分明对其所说抡语表达出赞同之意,系统却毫无表示。
这是何意?
对面的竺皇已有动手之意,孔苏来不及深思,当即沉声静气。
竺皇缓缓转动双手手腕,骨头间发出嘎吱声。
“小子,我已经很久未曾尝到鲜血的味道了。”
“你这幅肉身要是打碎了,今日可以喝个饱了。”
话音落下,竺皇身形便已然消失在原地。
两个呼吸之后便已然近了孔苏之身,一拳砸向孔苏腹部。
早有准备的孔苏,挥臂抵之。
却被这一拳给轰得倒飞出去,摔落下山道。
孔苏在山道之上翻滚数圈之后,猛然将劝学尺插入地面,稳住身形。
此人力道好大!
孔苏抬头望向上方的竺皇,心中更为凝重了。
不过……
若是要比气力,他孔苏怕了谁?
孔苏将劝学尺拔出,脚下一蹬,整个人爆射而上。
行进间,劝学尺挥动至身前,竖斩而下。
竺皇以手应之。
一击命中,孔苏一鼓作气,以劝学尺做棍,一尺接着一尺砸下。
两人身形不断在山林之间穿梭,树木一颗颗被两人悍然的为战方式所波及,断裂倾倒。
暴喝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