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两人便已经什么都明白了,现在还有黑龙寨的那笔五万两黄金扣在悦来客栈,孔苏只是在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按理说,这笔黄金属于赃款,自然是应该上交官府的,可是现在给朱俊一万个胆子,他敢没收这笔黄金吗?
除非他想变成鸭子。
所以这笔黄金,现在只能由着孔苏随意使用了。
好在这孔苏留有后手,即便支出四十万两,却还给柳大人和朱县令留了大约二十万两,这也是笔不小的油水。
这柳大人的排场如此奢豪,自然也不会是个清官,否则如烟小姐是穿不起一件价值百两的丝裙的。
至于将来剿匪之后,给上面的报告中怎么写这些事情,他们都是老油条,自然是得心应手的,不用孔苏操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各庄的保长一听到如此数量的赏格,自然大为兴奋。
他们中的很多人,从小长到这么大年岁,也没见过一百两白银,是个什么样子。
他们立刻回返各自村庄,动员组织本村庄丁赶往柳家庄集合。
晌午刚过,还是在柳家庄。
三千人马集合在一块是个什么样子,孔苏也没见过。
他又不是大将军。
现在他见到了,果然浩浩荡荡,他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大将军了。
紧跟着他便又在心中骂自己的无知,指挥区区三千人,便想当大将军,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柳大人的长子柳如龙站在坡上,对着各庄人马大声训话,各路人马总算还给他面子,没有喧哗,但队不成队,伍不成伍,就像一群懒汉在晒太阳。
各村保正,人人都已五六十岁,平时吆五喝六装装样子还可以,要他们带头上阵杀敌,却是赶鸭子上架。
想到这里,孔苏忽然笑道:“这些仁兄如此模样,可不能打仗。”
“这都怪你。”阿利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忘记了他们从未受过训练,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来,只有一个办法了,你我玩个游戏吧。”孔苏忽然又一笑,向远处观望一番之后,笑道:“看场地边上插着的那十三杆庄旗了吗,我们把它们都挂到树上去,看谁先完成!”
十三杆旗子,原本是用来检验各庄庄丁是否到达的标识,哪个庄的人到了,便立在那一面旗子之下。
“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阿利道。
“你又来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