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当不介意向我透露遗嘱内容吧?”
“其实遗嘱相当简单,没有什么法律术语,除去部分遗赠之外——”
“比如?”波洛问道。
哈蒙德先生有点意外。
“赠给女管家拉塞尔小姐一千英镑; 厨师爱玛·库珀五十英镑; 秘书杰弗里·雷蒙德先生五百英镑。接下来是给各家医院的——”
波洛举起手。“啊!慈善捐赠我可不感兴趣。”
“好吧。价值一万英镑的股票,收益归塞西尔·艾克罗伊德太太,到她去世为止。弗洛拉·艾克罗伊德小姐共继承两万英镑。其余的——包括这处房产,以及艾克罗伊德父子公司的全部股份——都将由他的养子拉尔夫·佩顿继承。”
“艾克罗伊德先生的财产丰厚吗?”
“非常丰厚。年轻的佩顿上尉马上就要变成大富翁了。”
片刻的沉默中,波洛和律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哈蒙德先生!”壁炉那边传来艾克罗伊德太太拖着哭腔的叫喊声。
律师应声而去,波洛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到窗口。
“瞧这些鸢尾花,”他高声称赞,“多美啊,不是吗?真令人赏心悦目。”
与此同时,他掐了掐我的手臂,低声说: “你是真心想帮我的忙吗?真心想参与调查?”
“那当然,”我连忙表态,“求之不得。你不知道我过的日子,就像个老家伙一样无聊透顶,一点新鲜有趣的经历都没有。”
“非常好,那我们就是同一战线了。估计没多久布兰特少校就会凑过来,他被那位好妈妈烦怕了。我想了解几个问题——但又不愿让人看出我的目的,明白吗?所以只好麻烦你出面提问。”
“你想让我问什么?”我心领神会。
“请你提起弗拉尔斯太太的名字。”
“嗯?”
“提到她的时候,态度要自然。然后你就问布兰特少校,弗拉尔斯太太的丈夫过世时他是否也在这儿。懂我的意思了吗?当他回答时,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注意他脸上的表情。明白?”
没时间再商量了,不出波洛所料,布兰特突然撇下其他人,朝我们走来。
我提议一起去露台散散步,他默许了。波洛则留在屋里。
我驻足欣赏一朵迟开的玫瑰。
“不过一两天,一切都变了。”我感叹道,“记得星期三我来这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