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边有警车和救护车,地上有血迹。
顺着血迹看过去,一个人倒在血泊里,一辆被撞得稀巴烂的电瓶车在三米开外的地方。
“嘶——”
程音倒吸一口凉气,在这热闹的地段看见这种情景还怪渗人的。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轻轻把她脑袋掰正。
“小孩子别看这些东西。”
随后,他松开手,程音感觉自己好像被眼前的光线晃得头晕目眩似的。
短短几秒的接触,温热的触感却停留到现在。
程音怔怔地拂了拂刘海,却是连看都不敢看陈燃一眼了。
“我不小了,还有几个月就十八岁了。”
陈燃听到了,但没说话。
一直沉默到了小区门口,程音下了车,在小区门口吹了一会儿冷风,这才慢慢回家。
她前脚进门,程声后脚就回来了。
“你今天不住学校啊?”程音一回头,却看见程声戴着口罩,“你这是干什么?”
程声往房间走去:“感冒了,你早点睡,我也累了要睡觉了。”
“哦……”
*
第二天早上,程音又反常地早早到了教室,并且从容地交齐上了各科作业,谢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全做完了?”
程音把一张周报拍在她桌上,“物理周报不用做B版吧?”
谢颖“嗯”了声,程音就坐到座位上抹风油精,一下子抹多了,辣得她睁不开眼睛,眼泪直流。
在她慌乱地找卫生纸时,耳边听到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
“什么味儿啊?”
程音赶紧擦了擦泪,迷糊地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女孩儿。
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皮肤白皙,带着一副不厚的眼镜。
“咦?你回来了?”
肖思然点点头,目光从程音脸上扫过,轻轻地吸了吸,“你怎么大清早就涂风油精,晚上不睡觉的吗?”
说完,她也没等程音回答,把手里的练习册放到谢颖桌上就走了。
谢颖随意翻开一本,看了眼,啧啧叹道:“一个多月没来上课,作业居然也全部写完了。”
程音:“这还是人吗?”
肖思然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学习成绩也很好,暑假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一直在医院,开学了也没来,直到今天才到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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