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难怪,他素不喜应酬的。”
袁庆裴等几人起身行礼道:“钟将军。”
钟朗微微颔首,向凌轶行礼后在其身旁坐下,自斟了一盏清酒饮尽,没有说话。他紧抿薄唇,双目自然而然透出冷意。如传闻所说的一样不苟言笑。
袁庆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钟朗一番。
子琛?身为郡王府小公子的李珍可能不知道是何人,他却是知晓的。
没想到那人也一起到了南越。当今对他的圣宠可谓是令人侧目,却不知是什么原因。细究起来,他既无大的功勋,又未听说有什么过人的才德,比其家世显赫的贵公子亦不胜枚举。细究起来,唯一的可能只有与其中毒相关。
但无论如何,一个得圣心之人,是只好拉拢不可得罪的。钟朗既然与之亲厚,再怎么冷面也不能轻慢。
袁庆裴这么想着,倒了酒相敬:“久闻钟将军英明,在下仰慕之至,请将军赏脸饮下这杯薄酒。”
越王清宁昔日的亲信如今早被靖南王清换得差不多了,只有袁庆裴一人受到器重,而且如今仍得靖南郡王李珏宠信,倒也难得。
钟朗点头,难得脸色稍缓,与其饮了一杯,心中记起花玥说过:“袁庆裴投靠靖南王,不过是虚与委蛇。”
凌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也花了些心思在袁庆裴身上,知道今日午间其轻装简从地外出,直到晚间才回。可惜袁庆裴一向狡猾,派去打探的人担心被他发现,并没有紧跟着,是以不知其所为何事。
倒是在郡王府的人密报,李瑛回城发生骚乱那次,郡王府的亲卫从街上捡回不少东西,其中有一样被送去反复鉴别,最近结果出来了,据说上面竟有越王苏氏一脉的暗记。
靖南郡王府因此怀疑越王苏氏嫡支还留有遗脉,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珍对钟朗的态度极为不悦,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桌上,阴阳怪气道:“钟将军的架子依然端得比凌大将军还威风些。”
钟朗却当其狗吠,恍若未闻,自顾饮酒。而凌轶与袁庆裴相谈正欢,也似浑然不觉。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就如全力出击却打了个空,让李珍异常憋闷怄气,几欲拂袖而去,但凌轶深得圣人看重,就是其兄长郡王李珏也得礼让三分,就这么退席不免扫了其面子,只能强忍下来。
半晌,凌轶才想起什么,笑问:“李小公子方才说什么?”
此时李珍的注意却被刚叫过来抱着琵琶半遮面的美貌歌姬吸引住了,闻言目不转睛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