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别慌,刚才也有只叮我,拿走就没事了。”
肖玉成把那血迹抹去,见止住了,将浑身发软的肖佩扶上田埂。却看到卢氏也从腿肚子上的扯下一条蚂蝗。肖佩见状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随即脸色发红,显是心中羞愧。
萧瑜就道:“怕蚂蝗很正常,其实我见了也发怵。我头回被咬也吓得不轻。”
“可不是吗,我当初还吓哭了。”卢氏附和。只不过那时候她六七岁,第一次下田就挨几条蚂蝗叮上。
肖佩听了这话脸色才好多了。
太阳更晒了,周家几人手脚益发快,看得萧瑜十分惊叹。肖家三姐弟也熟练不少,日中时分只剩小半亩田没完成。
于是大家都道:“就差这么点还是先插完再回去,下午就不用来一趟了。”
萧瑜笑道:“既如此,几位辛苦,这半天就多算些工钱。”
周家几人很是高兴,谦让几句继续插秧,虽然烈日炎炎,劲头却比刚才更足,不一会儿就插完了。
姐弟三个哪曾经过这样的曝晒?被烤得头晕眼花。
幸亏萧瑜早有准备,带了清凉膏藿香丸,好歹缓解些暑气。只是照这样看,回去不脱层皮也要黑一圈。
众人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午饭肖佩做了荷叶蒸肉饼、鸡蛋卷、豆腐酿、大骨炖冬瓜和凉拌野菜,十分丰盛,吃得宾主尽欢。
按原定的工钱半天算五文,但是萧瑜有言在先,且是头回请人帮工,周家几人又做得很好,萧瑜每人给了八文钱,五人欢喜地回去了。
三人都一身大汗,肖佩今日也跟萧瑜一样冲凉,肖玉成则到河里洗澡。然后在屋前阴凉处闲话。
“种田真辛苦。”肖佩感慨道。
萧瑜点头表示赞同:“割禾还更累。一捆捆的稻谷沉得挑不动,那些芒刺混着汗沾在身上,又红又痒。不过做什么不累呢?阿姐和玉成整日抄书刺绣,腰酸背痛,伤眼费神,一样的辛苦。”
肖佩温婉一笑:“我做惯了针线倒没什么,玉成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劳累的好。”
这时候外面太晒极易中暑,村人都在家休息,七婶就过来与几人说些施肥除草的农事安排,末了道:“下午还要去牛角山下面那块地,趁有水赶紧把田插了。”又叹道:“那块地早两年还好,如今越发瘦了。你们新买的田就肥,又不易旱涝。”
肖佩起身相送,笑道:“也是沾阿瑜的光才买得这点好地。”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