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快睡吧。”
夭夭如今的体型比之前大了好多,无法再缩入容慎的衣襟里,它窝在榻内小小的一处角落,抱紧大尾巴蜷缩成了一只毛球。
容慎怔了下,侧身而卧面对着夭夭,他望着眼前的毛球迟疑,“……不变回来?”
夭夭唔了声回道:“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我人身已经是个姑娘了。”人身与容慎搂抱着而眠总觉得不太好,兽身让它没有负担。
容慎沉默了。
夭夭刚幻成姑娘时,他教导过她好多次,让她同男人保持距离不要太亲近,燕和尘不可以他也不可以,可小兽左耳朵入右耳朵出总是记不住。
如今小兽‘长大’了,总算意识到男女有别开始避嫌,明明独自睡觉会害怕,还倔强的想同他分房。
可他是谁?
他容慎是把她从小养大的主人,他抱着她睡抱了这么多年,长大了就抱不得了吗?夭夭无论是人还是兽,都是属于他的。
当思想发生扭转,容慎的眉心又隐隐泛起疼痛感,理智告诉他夭夭做的是对的,可私心上他又见不得夭夭因为长大而疏远他。
眸色沉沉看着毛茸软绵的白团子,容慎呼吸放缓,手臂搭在它身上拉近两人的距离。
“随你。”容慎的语气不显情绪。
手指漫不经心揉着夭夭身上柔软的毛毛,他闭上眼睛慢悠悠又吐出一句话:“我尽量睡着了不压到你。”
夭夭大尾巴劈开一个小叉:“?”
窗外月光昏暗。
在夭夭他们走后没多久,挂在李府树梢上的半截尸体轻轻晃了一晃,正院内窸窸窣窣的响动越来越大,鬼哭狼嚎间,地面干涸的黑红血水再次涌现,顺着李府的大门哗啦哗啦往外流……
“……”
夭夭是被容慎压醒的。
小白花以前睡觉安安静静从不乱动,今晚不知怎的,总是会不小心压到它。
再一次睡着,夭夭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身体酸麻,睁开眼,它发现自己被容慎紧紧搂入怀中,睡着的美男子大半身体压在它身上,悠缓的呼吸落在它的脑袋上吹起一小撮茸毛,痒痒的让它忍不住乱动。
“云憬……”夭夭抬起爪爪拍他的脸。
容慎浅眠,睫毛颤着很快睁开眼睛,下意识将怀中软软似无骨的毛团子勒紧,他听到怀中小兽委屈的嗷呜。
“又压到你了?”容慎睡意朦胧松了松力道,安抚似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