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何月才会“捞”到一条“鱼”。于是他淡然一笑,不接话,也不表态。
韦定坤也知道不拿出一点儿“干货”不可能让黎天成服气,就翻开公文包,取出一个信封,慢声慢气地说道:“最近,我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里面装着一些相片,是反映那位共产党的齐宏阳代表进几家私井老板家里购买私盐时的情形……共产党竟敢‘囤积私盐、哄抬盐价、扰乱盐市’,这算不算是‘授我以柄’呢?”
“真的吗?共产党会这么愚蠢?”黎天成暗吃一惊,拿过那些相片一看,上面全是穿着齐宏阳同款衣服的中年人的背影,身材似乎也差不多。他马上指了出来:“这些相片都是拍到了他的背影,没有一张是齐宏阳的正面照—这不能算是过硬的证据吧!”
“过硬的证据?”韦定坤笑得极冷极冷,“单凭这些背面照,我是不能拿齐宏阳怎么样。如果,再加上这几家私井老板的明言指证呢?我把涉及的几个私井老板关到警察局一问,什么样的‘证据’不就都有了吗?那时候,你说过硬不过硬?”
“韦副站长,目前‘国共联合抗日’的这面大旗还没被公开撕破吧?依黎某的愚见,你不可以为了抓共产党异己分子就颠倒黑白、屈打成招吧?不然,你到时候肯定收不了场的。”黎天成郑重而言,“一旦你收不了场,上边追究下来,你去当这个替罪羊?说实话,你军统局可以无‘毒’不沾,我中统局还不想受你们的波及呢?你若不相信,可以打电话请示你们戴老板,看他敢不敢答应让你们像当年那样‘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人’!”
“哦?原来黎老弟你竟有这样一些顾虑?”韦定坤往座背上一靠,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个事儿。你知道近来有一条爆炸性新闻在全国各地传得是沸沸扬扬吗?”
“哪一条新闻?”黎天成佯装不知。
“就是传说共产党的军队在陕北到处开荒垦地种鸦片,并把鸦片到处贩卖,流毒天下,祸国殃民。”
黎天成暗暗皱了皱双眉:国民党的这条谣言可真够阴损的!他笑了一下:“是有这样一条新闻,听说共产党驻重庆办事处的人都出来公开辟谣了嘛。”
“他辟谣顶个屁用?咱们党国上下照样把它炒得热火燎天的,就是要让共产党抬不起头来见人。”
黎天成心中隐隐一动:“难道,这其中另有故事?”
“你知道什么?咱们军统局西安站皮站长因为炮制这条新闻成功,被蒋委员长亲笔嘉奖并连升两级。所以,黎老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