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钱龙的电话。
没一会儿,钱龙开车风驰电掣的赶到我家门口,跟我一块把我爸搀进了车里。
十几分钟后,我们赶到离家最近的二医院。
手术室门前,我浑身是血的在走廊里来回乱走,脑子里仿若一团浆糊,没有丝毫头绪,钱龙一个劲拍打我肩膀安抚。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吱嘎一下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面色冷淡的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我一激灵站稳,焦急的询问:“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皱着眉头问:“伤者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还能找到么?”
“啥?你说他..他手指头没了?”我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刚刚走的太匆忙,我只知道他右手不停在流血,还真没注意到手指头没了。
医生翻了翻白眼说:“能找到的话就抓紧时间去找,耽搁的太久找到也没用。”
钱龙扒拉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掉头就跑:“在你家院里是吧?我回去找!”
医生接着说:“另外,把费用缴一下。”
我咽了口唾沫问:“大概需要交多少钱?”
医生侧头想了想后说,具体费用收费处会告诉你,不算住院费和输液费怎么的也得交一万,如果你父亲有农合的话,可以报销一部分。
说罢话,他转身就推门进了手术室。
我傻愣愣的杵在原地,脑子嗡嗡直懵,一万块钱!我一时间去哪找那么多。
沉思几秒钟后,我掏出手机翻动通讯录,先是看到了杨晨的号码,犹豫片刻后,没有拨通,继续往下翻动,又找到一个过去跟我在学校关系不错,家庭条件也挺好的同学打了过去。
很快我那同学接起电话,声音很小的问:“什么事啊飞哥?”
我咬着嘴皮出声:“奎子,你手头宽裕不,我想..”
不等我说完话,对方直接回绝:“飞哥,下个月行不?这月我对象过生日,我得攒钱给她买项链,不好意思哈。”
一连打了八九个电话,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效果,接电话的时候那些朋友都特别热情,一听说我想借钱,不是叫苦连天,就是花样卖惨,我倚靠在墙角,眼神呆滞的盯着手机屏幕,点燃一支烟。
钱难借,屎难吃,以前没被这么困过,总觉得遇上点事儿找我那帮哥们肯定好使,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我除了呵呵,什么都做不了。
我还没掏出打火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就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