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嘴上的干皮,枪管怼在他额头狞笑:“来,身份证给我看一眼。”
他赶忙把手伸向裤兜,摸索出身份证贴在车窗上。
我降下来车窗玻璃,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九百块钱递给那青年道:“老城区旁子街230号,行!我记住你住哪了,要是敢给我耍花招,今晚上我就上家里找你。”
呵斥完他,我依依不舍的朝着建材市场又望了一眼,最终狠下心猛踩几脚油门“嗡..”的一声疾驰而去,当车子行驶起来的时候,我没出息的掉下眼泪。
刚刚老王那句“儿子岁数大了,多赚一分是一分。”真的戳中我的心脏,我想象不到半年前还抽喝嫖赌抽的他究竟是下了怎样一份决心,才会弯下腰杆干现在的工作,更想象不到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边开车,我的眼泪边簌簌往下蔓延,一直开到温平跟我说的“溢香园”农家乐附近,我的情绪才总算稍稍缓和一些。
我没敢把车子距离农家乐太近,而是就近找了块不显眼的地方停下,完事自己戴上提前准备好的鸭舌帽没事人似的溜溜达达朝农家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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