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也好,还是别的修行宗门也好,哪个不是把剑仙当作宝贝一样供起来的?
陈朝笑道:“只能告知他有此事,他会不会加入朝露宗,至于你这位冯宗主要怎么安置他是你们的事情,本官不掺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冯柳给自己倒一碗酒,举起酒碗,笑道:“徐白道友的事情,镇守使大人多上心。”
说完话,他一饮而尽。
看着这位之前才说喝不下的好友,这会儿又是一碗酒,徐辅臣摇了摇头,头疼。
“之后的事情,我会让本地的镇守使和冯宗主交接,冯道友可别看着那位镇守使境界不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陈朝呵呵一笑,喝完碗里的酒,今日的事情就算是谈妥当了。
冯柳笑道:“哪能的事情,既然是朝廷命官,那就自然不敢怠慢。”
陈朝一笑置之。
“对了,立宗的时候,还请镇守使大人来观礼才是。”
……
……
凉亭里,陈朝看着冯柳和徐辅臣离开,然后看了一眼空了的酒碗,揉了揉额头。
黑衣僧人笑着问道:“镇守使大人觉得那冯柳,言语有几成可信?”
之前冯柳其实还是一直不愿意答应陈朝想让他做的事情,可最后松口,其实也有些突兀。
一位忘忧尽头的修士,心境不该如此。
陈朝说道:“他算是借坡下驴,因为明白我的底线在什么地方,除非他不愿意做这件事。”
黑衣僧人说道:“而他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此事是肯定要做的,所以说来说去,最后只是尽可能地不答应你的要求,发现没法子,也就只能接受。”
陈朝笑着点头,本就是这个道理。
黑衣僧人说道:“不是真心实意,之后就有可能出工不出力,这件事镇守使大人又怎么想?”
陈朝笑道:“先具体而言,若是有朝一日朝露宗派遣修士到北境去,只要大梁还在,就由不得他们不出死,真是因为他们误了事,我是真会秋后算账的。”
黑衣僧人皱了皱眉,“除此之外呢?”
“倘若到最后他们都没有答应今日之事,在大梁覆灭之前,我会亲手算账的,或许是真带着北境大军南下马踏朝露宗,也可能是我独自一人,灭了这座朝露宗。”
陈朝说道:“灭宗的事情,我做过很多次了,不算难事。”
黑衣僧人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