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吗?”
“我不知道。”
陈朝来到屋檐下,摇头道:“北境的战事要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如果有一天,局势坏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就不得不去北边的时候,就说明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茅嘉草眼神有些黯淡,“那……我们……能打赢吗?”
陈朝看了一眼这个第一次相见,也很有可能会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的女子,说道:“尽量。”
许久没说话的萧度忽然说道:“我也要去北境杀妖的!”
陈朝看着他,摇头道:“希望没有这一天。”
萧度不知道说什么,陈朝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木刀好好珍藏。”
萧度用力点头。
陈朝抬起头,看向天幕,有一粒流光从自己头顶掠过。
茅嘉草说道:“这些日子,一直都有这样的流光。”
陈朝笑了笑,没有说话。
……
……
茅嘉草和萧度离开之后,陈朝才收回目光,来到屋檐下,坐到了那把老旧的竹椅上。
然后这位年轻的镇守使大人抬起头,看向屋顶,说了句真心话,“大将军,我虽然有死国之心,却没有必胜之把握。”
“要是真的没守住……”
陈朝眯起眼,摇摇头,“守不住都没脸来见你们。”
……
……
北境之前的那场大战落下帷幕之后,北境那边,其实有不少修士是选择南下再回宗门去看看的。
离开宗门北上,并且在北境的一战,差点将自己的性命都交代了,这毫无疑问会是一种对于特别的体验,也自然会让他们重新对生命开始审视。
大批修士的短暂南下,北境并未阻拦,反倒是在这批修士南下之前,还为他们办了一场送别宴。
只是虽说有大批修士南下,但总有例外。
有一座宗门的修士,没有人南归。
……
……
黄龙州,剑宗。
这些日子那座小山村的水稻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庄稼汉子们将稻谷背回家中,晒在自家的院子里。
稻草就拧成一个个简陋稻草人堆在水田里,有些半大孩子约着人在稻田里捉泥鳅。
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因为天边划过的流光而抬起头来看看。
他们也不知道那些流光划过天边是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