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生疼。
而南潇雪的动作又一次凝固在了那里。
安常能看出她的双肩在微微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南潇雪直起那柔软的腰肢,动作罕见的透出僵硬。
没有人大声宣告南潇雪的落败,然而静到逼人的空气,在又一次昭显南潇雪的无功而返。
柯蘅仰起脸:“雪姐。”
她的语气是尊敬的,说出的却是那句残酷无比的话:“现在你可不可以重新回答一次我的那个问题。”
“我有资格拿到精魄这个角色么?”
南潇雪垂着面庞,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一个天生的战士有多骄傲,让她承受起失败来就有多痛苦。
安常瞥了眼田云欣。
田云欣皱着眉,也许第一次的,她认真思考起来这部《青瓷》真需要换角的可能性。
所有人都在沉默,等南潇雪或田云欣出声。
南潇雪微微抬起头,安常心里忽然无比强烈的掠过一阵恐慌——南潇雪是要放弃了么?
她小时候偷玩过文秀英缝被子的针,手被扎痛得不停掉眼泪豆豆,现在她心里也扎进了一根那样又粗又长的针,痛感甚至比她自己想要放弃文物修复时更加剧烈。
也许她早已潜意识里把南潇雪当作了某种标杆。
也许只要南潇雪还站在挑战自我的路上,总让她觉得克服心理障碍这事还有点指望。
她一千个一万个不
愿意南潇雪放手、失败、倒下。
这股强烈的冲动,迫使她抢在南潇雪和田云欣前头开口:“等一下。”
沉默太久,发声太突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破音。
所有人看向她,这样的瞩目足以让任何一个社恐患者耳朵发烫、脊背沁出细汗,然而她按捺着自己那微微的颤抖,听见自己用发干却坚定的声音说:“既然刚才是我帮柯小姐入戏的。”
“不如,南小姐也与我试一次吧。”
她迎着众人的目光,勇敢的看向南潇雪。
南潇雪微蹙了下眉。
继而她发现,第一次的,在她还没想清楚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前,她本能就想开口拒绝安常。
为什么呢?
总不至于是为了安常刚才陪柯蘅试戏。
她是一名舞者,合该用专业的角度看待这件事。
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拒绝:“不要。”
不是“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