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托盘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碗回来了。
“喝完这个您会感觉好一些的,”她说,“我原本想往里头放点威士忌或者白兰地,但医生说您不能喝这样的东西。”
“当然不能,”彭尼法瑟说,“脑震荡是不能喝这些东西的,不能。这样肯定是不可取的。”
“我在您背后再放个枕头好吗,宝贝儿?这样感觉怎样?”
对于被人称作“宝贝儿”,彭尼法瑟有点吃惊。他说服自己,这个含义是友好的。
“把你垫得高高的,”女人说,“就是这样。”
“好的,可是我们在哪儿?”他说,“我的意思是,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米尔顿圣约翰。”女人说,“您知道吗?”
“米尔顿圣约翰?”彭尼法瑟说,他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地名。”
“噢,这不能算是一个地名,只是个小村庄。”
“您真是太好了,”他说,“我可以问一下您的姓名吗?”
“惠灵太太,埃玛·惠灵。”
“您真是好心,”他又说,“但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根本想不起……”
“别再琢磨那件事了,亲爱的,您会感觉好起来的,到那时也就能恢复记忆了。”
“米尔顿圣约翰,”彭尼法瑟自言自语,语调中带着惊奇,“我对这名字毫无印象。真是奇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