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耳边是规律的嘟嘟嘟声，沈霆低头望着手中包装精美的锦盒，渐渐失神。
……
晨曦到月光城后，径直坐电梯去了沈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办公室外沈霆的秘书不在，晨曦只好直接敲门，办公室里没有应答，她再敲了一遍后，里面才有了动静。
沈霆声音喑哑，却略显迟钝，“请进。”
晨曦推开门进去，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将辞职单和她随身携带黑色签字笔一并放在了沈霆桌前：“麻烦沈总了。”
上次来辞职的时候，她还称呼了他一声学长，他以出差的借口推辞签字后，她便将称呼换回了沈总。
现在依然如此。
其实，从头到尾，她的态度都很鲜明。
沈霆看的清清楚楚，也深知她性格，所以对她不再抱有奢望，但就是心怀不舍。
他坐在转椅里，抬头，眼底遍布血丝，像是没有休息好，他没有拿起签字笔，只是低低沉沉的问：“一定要辞职吗？”
晨曦抿着嘴角，神色寡淡，没有作答。
沉默就是默认。
有些坚持毫无意义，有些答案也不言而喻。
沈霆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蛋，薄唇微翘，苦笑了下，又很快隐去，拿起笔签字。
他的字一贯周正清隽，大约是受到心绪影响，这次的字迹有些凌乱潦草。
签完字，他看着毫无美感的字迹，又是无声的自嘲苦笑。
搁下笔，手背微动，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一旁的精致锦盒，发出了一些声响，晨曦下意识的循声看了一眼，才发现桌面上除了整齐有序的文件外，还有一个略显突兀的锦盒。
看包装方式，像是精心准备好的礼物。
晨曦没有多看，很快收回视线，从桌面拿起辞职单时，沈霆忽然伸手过来，覆在了她手腕上。
晨曦脸色一冷，蹙起眉，不待她说话，沈霆已经飞快的放开手，很抱歉的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他欲言又止，转而看向那锦盒，眸色沉沉，似乎在深思什么。
晨曦隐约猜到了某种可能，没有点破，也没有再逗留，收好辞职单，她淡淡道：“我先出去了，你忙吧。”
说罢，转身走的干脆。
沈霆连忙从锦盒上收回视线，如梦初醒的模样，动了动唇，欲叫住她，可是看着她纤细利落的背影，所有的话都像是堵在了嗓子眼里。
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