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过脸上表情还是不大温暖,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淡漠之中让人察觉不出太明显的喜恶。
“你不希望我回林家啊?”待林家三口拿着她的东西先行下楼后,晨曦走到慕时琛床边,悄悄问他。
大概是她忽然弯腰过来,俯首在他耳边,慕时琛怔楞了一下,然后才迟疑着道:“林远谦,风评并不好。”
这回换晨曦怔楞了:“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似乎难倒了慕时琛,他皱起眉,若有所思的模样,片刻后声音压得低沉地说:“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他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
他脑子里存留了一些片段式的记忆,一个片面的印象或者一个结论,至于前因后果则是模糊不清的。
晨曦怀疑是她当初对林远谦的误会和怨恨灌输给了慕时琛这样一个印象,她心里难免产生一种复杂又微妙的感觉,她对他的影响可能比她想的来的更严重。
“那我……暂时去林家住一段时间了。”
她道别,准备走,慕时琛却看着她,一脸平静无波地问:“就这样走了?”
“嗯?”晨曦眉头微拧,有点迟钝地站在原地,一旁围观的容临倒是比她反应更快,神情嫌弃地扭过了头去。
然后慕时琛就朝着她微微张开了手:“要抱吗?”
他问这话时没有调侃没有揶揄,甚至没有从前的缱绻,但晨曦却是瞬间红了眼眶。
在心理学上,人面临巨大痛苦时,更多倾向于逃避,逃避本质是一种防御机制,痛苦情绪到了临界点,某个契机下,这种防御机制就会被启动。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而她锲而不舍地接近他,促使他恢复记忆,基本算是在破坏他自我保护的外壳,她偶尔会她会迷茫会怀疑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她走了很多步,现在他走出的一小步便是对她最大的肯定和鼓励。
晨曦有瞬间的晃神,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慕时琛已经从病床上下来,俯身轻轻抱住了她,又很快松开:“去吧。”
蜻蜓点水,克制有礼。
晨曦心湖波澜起伏,忍不住伸手揽了下他的后腰:“你好好养伤,早日恢复,我会来看你的。”
晨曦一走,容临便立刻长吁短叹,叹息慕时琛不争气,总是分分钟就被路晨曦牵着鼻子走。
慕时琛瞧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直说,他却又不吭声了,任劳任怨地谈工作。
中途保镖进来通报,说是霍庭深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