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几分庭哥儿的模子来。
外甥像舅这话,果然不假!
“既然进了我屋子里,狗子这个诨名就不能叫了,以后……”许婉宁看了看窗外雷霆暴雨,洗涤了这个肮脏的世界,才能焕发新生,“以后,你就叫长安吧。”
长安,长乐安宁。
狗子,不现在叫长安磕头跪拜:“长安谢少夫人赐名。”
“以后你就学着帮我磨墨铺纸,整理书籍,不能偷懒。”
“长安不会偷懒,长安一定好好干。”
“青杏,带他去熟悉下情况,好好教教。”
青杏带着长安走了。
许婉宁起身,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红梅:“送给陈望,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去给我爹,记着,别让任何人发现。”
“奴婢这就去。”
红梅将信塞到衣襟里,福福身子,撑了把伞,走入雨幕之中。
许婉宁看着红梅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眉头凝起,再也舒展不开。
既然把孩子护在了自己身下,那就要有无坚不摧的羽翼,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开始丰满自己的羽翼,拔掉那些人的爪牙。
前世,崔云枫和他的白月光在外头游山玩水,将近一个月没回来。可现在,崔庆平毁容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到崔云枫那边去了,依着二人对崔庆平的宠爱,最迟三天,他们就该回来了。
怎么的,也该送一份厚礼给他们啊!
江南。
四月风光正好,花红柳绿,姹紫嫣红,那连片的山峦绿油油的,层峦叠翠,湖面倒映着山峦,似人在画中行,来时兴致勃勃,去时兴致缺缺,再无心欣赏。
“枫哥,还要多久到燕城啊?”带着哭腔的柔软语调,崔云枫听得心都快要碎了。
白青青微微蹙起的眉尖儿,一张瓷白透亮的小脸紧绷着,杏眼中蓄着一汪泪,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还有两日,最多两日我们就到了。”崔云枫将白青青抱在怀里,心疼地安抚道:“我知道你着急平哥儿,我也着急。”
白青青的泪滴在了崔云枫的衣襟上,她如无骨似的靠在崔云枫的怀里,拉着他的衣襟,“怎么会这样,枫哥,咱们的平哥儿怎么会这样。”
崔云枫破口大骂,全部都是许婉宁的错:“还不都怪那个女人,都是她害的,枉我那么相信她。”
平哥儿生病的消息传到他们这时,其实他们刚离开两天,走走停停,沿途看风景,也就刚出燕城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