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殷律潇的脸亲了一下,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开冰箱去了。
唐映轩望着他轻快的背影,像个老父亲似的感动得眼角直冒泪花:“我们言言真的是个很单纯的好孩子——”
夏珺言在医院里是能干负责的医生,但只有和他长年累月相处下来的人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像小孩子一样喜欢耍小脾气,像小孩子一样好哄,像小孩子一样会很认真地喜欢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他是一个纯真的陷阱,诱着人心甘情愿地掉进去。
“是啊,他是很单纯,也不太会主动骗人。”殷律潇撑着脸冷笑了一声,“所以如果他欺骗我们,那就是宁深教他的。”
“啊?”唐映轩下意识地发出疑惑的声音,但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嗓门太大了,会被夏珺言察觉,于是又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可是我觉得宁深看着还挺老实的啊,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殷律潇白了他一眼:“你是个傻子,当然看不出来。”
唐映轩垮起脸:“……喂!”
“我警告你殷律潇,你再这样我们之间的统一战线真就岌岌可危了啊!”
“行,你是大聪明行了吧。”殷律潇敷衍地夸了唐映轩一句,继续道,“宁深这人心眼子多着呢,而且一直都没对珺言死心。他要是真的老实,就该主动避嫌离珺言远一点,可是你看他现在,又是送便当又是送宵夜,珺言妈妈的事情也是他在管,显然就是不愿意放手。”
“既不甘心放手,又端着那点脸面不愿意共享,什么都想要,谁能比他更贪心。”说道这里,殷律潇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珺言的心理问题没人比他更清楚,现在又当婊 子又立牌坊的是要做给谁看?”
“好家伙……”唐映轩不禁感叹道,“你这嘴是真毒啊。”
唐映轩只是警惕宁深,并不讨厌宁深这个人,但殷律潇对宁深的厌恶却是实打实的。唐映轩不由地开始担心起来,万一最后宁深还是要和他们一起的话,这个家里不知道鸡飞狗跳成什么样啊。
“我马上要去出差了,你在家里稍微上点心,看着点珺言……”殷律潇又中途改口道,“不,看着点宁深,这才是最重要的。”
唐映轩抱怨道:“怎么说得好像我是你的看门狗一样!”
“你不是吗?”
“……?”
唐映轩气得去找夏珺言告状:“老婆!殷律潇又骂我是狗!”
“不气不气。”夏珺言给他呼噜呼噜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