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灰暗的半空中。
维赫图的神色微动,某种不甘和悲哀似乎在他脸上一闪而逝。然而最终他只是露出了一个面具般圆滑的笑容:“看来深渊对你同样偏爱。”
“那只是圣器的力量。”伊兰面不改色,心中却也有些意外。指星坠不过是最普通的圣器,然而它现在看上去比那些供奉在圣堂之中的珍贵圣器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维赫图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又一个魔物在他们身边燃烧起来。伊兰强迫自己停止了思考:“这边。”
他们走上了那条少有魔物选择的路。在爬过长而陡峭的隧道台阶,又穿过一条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吊桥后,明亮的灯光终于回到了视野里——这是条还算繁华的街道,但街道上空荡得可怕。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
狂风仍然没有停止。他们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干枯的藤蔓。一块硕大破烂的黑铁牌子在不远处显眼地摇晃着,上头用暗色颜料绘着角杯和贝壳盘子。门上缠着藤蔓的风灯丁零零作响,赤红色的火焰随风剧烈摆动——很显然,那是一间旅店,而蜿蜒模糊的白色光丝在旅店门前消失了。
维赫图似乎正在努力让自己维持着那个游刃有余的大魔物的样子:“真是条不错的路。”他的目光盯在那盏被藤蔓缠绕的灯上:“但我要是你,不会想进去的。”
伊兰也感觉到了。火焰晃动着,明明在狂风与黑暗里比任何东西都诱人,却让人有种似乎正在被什么危险之物紧盯着的怪异感。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许我们该换个地方。”
“恐怕换不了。”维赫图沉声道。
眼前的一切在狂风中古怪地扭曲起来,建筑和道路如同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