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何人?”
不等姜娆答,谢云辞已朗朗出了声:“是我。”
刈楚皱眉之际,谢云辞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又客客气气地道:“自从谢府一别,谢某甚是想念殿下,今日特来登门拜访。”
“甚是想念?”
刈楚迈开步子,轻车熟路地走到房门前,一伸手,将姜娆拽到了身后,“登门拜访就不必了,若无重要的事,我便喊人送客了。”
“殿下还是视我如洪水猛兽啊,”谢云辞苦笑,“此次前来,我带了顾神医,自从谢府一别,他便再未为殿下诊治过眼疾,此番唐突前来,也是顾神医的意思。”
他话音还未落,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大夫打扮的男子,姜娆定睛一望,正是那位顾神医。
只见他生得仙风道骨,每迈一步,衣袂便飘飘然然。不过一阵儿,这位顾神医便来到了房门前,朝刈楚缓缓一福:“参拜东宜王殿下。”
“神医不必客气。”
听见顾神医的声音后,刈楚这才缓和了面色,循着声,上前扶住了对方行礼的双臂。
引着众人进了屋,姜娆又扶着刈楚在桌案前坐下,没过一会儿,顾大夫便将行医工具在桌子上铺摆了开。
对着刈楚的眼睛一阵摸索,他终于从囊中取出一粒药丸,切成两半,一半递给姜娆,一半让刈楚含在嘴里。
“这剩下半粒药丸,去兑些热水,一会儿让殿下服下。”顾大夫头也不转地吩咐道。
姜娆连忙领命:“是。”
又过了一阵儿,对方又让她去将府内的镜子全部寻了来,命她与谢云辞二人退到门外,静静等候。
虽不知顾神医要做什么,他们二人却只能悉数照做了,迈过门槛时,谢云辞好心地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却被她险险闪了开。
一时间,他的面上尽是尴尬的神色。
二人在门外,也是再无半分攀谈,就这样静默了好久,男人看着身旁亭亭玉立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我知道你是怨我,但不要一直这样躲着我,好不好?”
姜娆一怔,却是没有吭声。
谢云辞又道:“这次来,我除了带上顾神医,还带了两个人。我想着你在东宜王府定是十分无聊,所以让她们来陪陪你。”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终于让她侧过脸来,“哪两个人?”
难不成是......
瞧着她眼中的探寻,谢云辞终于笑了:“原来你还在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