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若真有了,将孩子生下来,不应证了梦里的画面,不是野种又是什么?
可是,若不要,柳莺莺一度死死捂着肚子,那将来还会有生育的可能吗?
若生下,她的婚事该怎么办?她这辈子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咬牙做了那姓沈的妾室么?
柳莺莺一向冷静自若,第一次有些茫然无措了起来。
“姑娘,夜深了,您去歇着吧,夫人这里有奴婢守着。”
正恍惚间,桃夭轻手轻脚走了过来,小声说着。
柳莺莺心神一定,回过了神来,一抬眼见吴氏一脸虚弱,还在发烧,真真是急火攻心了。
一时又有些内疚来。
坐船熬了大半个月,方一下地,便被她气病了。
并非不想向她坦白,她若坦白了母亲怕是更要急得厉害了。
要知道,沈家已经开始在为两个月后的婚事做准备了,她若放出真言,怕是会病得更厉害。
柳莺莺一度微微叹了口气。
一抬眼,便见桃夭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柳莺莺精疲力竭道:“桃儿想说什么?”
便见桃夭咬了咬牙道:“姑娘若向大——”
说着,猛地朝着床榻之上的吴氏看了去,立马改口道:“姑娘若如实相告,没准那位会……会善待姑娘的!”
桃夭如是说着。
毕竟,寒山寺遇刺那晚,得知姑娘失踪后大公子凝重冷寒的神色,桃夭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得知大公子与姑娘一道坠入崖中的消息,桃夭更是坚定了这个认知。
却见柳莺莺讥讽一笑,而后又微微苦笑道:“我的小桃儿还是太天真了,真好,要一直这般天真下去才好啊!”
真若如此,从寒山寺回来后,他便不会没有任何表示。
真若如此,他们第一次时,他便也不会放任作践她至今。
柳莺莺一边喃喃低语着,一边一声不吭的起了身,待将吴氏额前的帕子重新浸湿拧干了,重新垫在吴氏额前,这才揉着发酸的胳膊缓缓踏出了屋子。
此刻屋外一片漆黑静谧。
远处蝉声阵阵。
方一踏出屋子,便见有微亮的光芒闪烁着飘了来,柳莺莺定睛看去,竟是萤火虫。
柳莺莺一愣,再一看去,便又有三四个,七八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