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此时不宜见客,还请皇上尽快回宫。”小厮在说这些话时,吓得不敢看季听的脸。
季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淡淡道:“既然病重,不如朕移步去看他如何?”
“……皇上!大人他、他不愿见您。”小厮都快要哭出来了。
季听垂眸,半晌轻笑一声:“罢了,他今日若是不愿见,那朕明日再来也可以。”
“……他说您日后都不必再来。”
季听:“……”
正厅里一片死寂,半晌季听压下火气,疲惫的按着太阳穴:“既然他今日不愿见朕,那朕改日再来。”
她说完小厮还想说什么,被刘公公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了。季听叹息一声,转身回去了。
自这日起,季听便每日晚上去丞相府等上一个时辰,然后再往皇宫赶。得知此事的扶云不满了,她本就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如今还要浪费在申屠川身上一个多时辰,眼看着愈发憔悴。
“皇上,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他能做的事我也可以,等我先熟悉一下朝务,便替你分忧。”扶云穿着官服似模似样的,可说出的话却依然幼稚天真。
季听失笑:“你有这个心就好,只是可能还需要再历练一段时间,才能担此重任。”而且她去找申屠川,只是为了跟他和好,而非是为了叫他替自己处理政务,可不知怎么的,似乎大家都这么认为,她也就懒得辩解了。
“反正你今日起,都不要再去找他了!”扶云坚持。
季听叹了声气:“行了,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还是多跟其他人学学如何做事,将来替我分忧吧。”
“也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趁这会儿不算太忙,赶紧去睡一下。”扶云说着,便扶正脑袋上的帽子,匆匆离开了。
季听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眼底一片若有所思,等回过神时,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叫人开始重查旧案,等得了结果,次日便将牧与之人并非自己男宠之事告知众臣,引起一片哗然。
“当年他们人家遭人陷害,唯有得到公主府的庇护才能不被拖累,且朕不愿良臣没入奴籍,无奈之下只能将他们纳了,可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逾矩之事,如今旧案重查,也算还了他们清白。”季听坐在皇座上,看着台下空缺的位置。
这些话她早就想告诉他的,没想到今日好不容易说出来了,他却不在。
牧与之人的身世,她前几年也算了解了,无非就是朝做事得罪了人,被罚入奴籍,她想救他们,便只能用‘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