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哥,来早了半个时辰,还以为他已到了,方才一时莽撞,还请孟兄勿怪。”
孟瑛听他对崔容与称呼亲切,不由笑意渐深,本就艳秾的眉眼弯起来,伸手往里让了让,笑说:“原是容公子的朋友,怪不得在下瞧着面善的很。小公子若不嫌弃,可到屋里稍等上一等,还未请教府上是?”
明玥脚下未动,笑嘻嘻地摆手:“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容哥哥既不在,我往他府里去寻便是,省得白等一场。多谢孟兄好意,我倒也觉得孟兄面善的很,改日再来畅谈。”
孟瑛听了他这话也不甚在意,他爱与世家子弟结交,心里十分会把握分寸,知道稍过于热情便会叫人生厌,因而也不多言,只低低笑了两声,说:“若一会儿有人寻来,我不会卖了公子的。”
明玥嘿嘿一乐,把郑泽瑞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多谢孟兄。”说罢,拢着大氅快步下了楼梯。
孟瑛直瞧着他出了一楼店门,方摇头失笑,想着崔容与一会儿可能要来,便也不再磨菇,坐了片刻,收拾东西,带了一食盒的饭菜出门。
“宝婺”雅间内。
裴安道:“二爷,人走了,刘留带了人跟着。”
“嗯”,裴云铮漫不经心地抬手,“你们也到楼下用饭吧。”
明玥还浸在扮了男子的乐趣儿里,负着手说:“这人…我应是见过。”
裴云铮替她解了大氅,应着她打趣儿道:“爷想起来了?去岁的事?”
明玥面皮微红,轻轻呸了他一下,却忆起来,说:“对,就是去岁,在太子府……”
“他与那刘承一并”,裴云铮勾了勾唇,“你记性好。”
明玥听他这话明显这人也是记得,便道:“你记得却比我清楚,可与这孟瑛相熟么?”
裴云铮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说:“算上太子府一回,总共见过两次,未曾说过话,更谈不上相熟。”
明玥点点头,又说:“可是我识得又如何?你是想说此事很可能与太子府有关?”
裴云铮出乎明玥意料的摇摇头,没有答话,只问:“我记得当日他曾与你和表姐说过话,可还记得说了甚么?”
明玥真是败给他了,一年多,哪里还能记住?仔细想了想,道:“应只是见了个礼,没说甚要紧的。只是……他这声音,我倒觉在哪里听过。”
这话就奇怪,孟瑛当日既与她们打过招呼说过话,明玥自然该听过他的声音的。
因而裴云铮也未在意,握了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