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霄承让手下人拿着药方去找药材,又把屋子里伺候的人都遣散开了。
他没有急着说话,低着头喝了半碗茶,才看向芸豆。
“阿炎怎么样?”
芸豆回答,“那根红绳被剪短了,诅咒自然就散了,但是三哥哥身体很不好。”
如今傅霆炎的身体情况很不好,证明那根红绳他已经佩戴许久了。
幸好芸豆跑来找他,若是再晚几天,后果不堪设想。
傅霄承得知傅霆炎没有什么大碍以后松了一口气,他扭头看向春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记得你是从小服侍阿炎长大的。”
春草不答。
傅霄承又说
,“你无父无母,是刘总管把你捡回来的,那个时候母亲还在,见你可怜就把你带在身边,后来你就负责照顾阿炎。”
“想来你在阿炎身边也快十三年了吧。”
春草不为所动,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
傅霄承撑着鬓边,语气有些好奇,“阿炎虽然生病了,有时候脾气喜怒不定,但是他不是一个会故意苛责身边人的脾气,春草,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屋子里静悄悄的,香炉里面的香料烧的噼啪作响。
芸豆也看着春草,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很不理解,为什么她会这样对傅霆炎。
过了很久,春草
抬起头,她没有看向傅霄承,而是看了眼傅霆炎。
春草的眼神太过复杂,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后,她艰涩开口,“二爷知道我为何无父无母吗?”
傅霄承微微一挑眉,“这总不可能是阿炎的错。”
春草惨笑一声,又哭又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的父母不是靖阳侯府之人所杀,可却是因为靖阳侯府。”
她抬着头,一张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
“二爷,夫人那个时候怀有身孕,马匹受惊之中,夫人动了胎气,这才早产生下三爷,我娘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稳婆,那时候侯爷寻
稳婆为夫人接生,便找到了我阿娘,可是那个时候我阿娘也怀有身孕。”
“夫人顺利诞下三爷,我阿娘拿到赏银回家,却被两个混混堵在巷子劫走了银子,他们下手太狠害得阿娘动了胎气。”
“阿娘怀着我和弟弟,死于难产,爹爹一个人把我们养到三岁也跟着走了。”
傅霄承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