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来和周斯越很般配。
整齐利落的发型,五官深邃迷人,还有那一身剪裁合体、低调昂贵的衣物……好像周斯越身边本来就应该站着这样的人。
怎么说呢,俩人站一起光看就有内味儿了,就像红酒配牛排,自己充其量就是瓶娃哈哈,还是从一联四个里拆出来的那个,廉价、普通、随处可见。
可那个人,看起来不太像会照顾人的样子。
他并不认为那个男人能呵护好周斯越。
可这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许弋自嘲一笑,他已经出局了。
没机会了。
是他自己放弃的,现在又矫情给谁看。
——这是二十分钟前许弋的想法。
而现在——
“我他妈操了!!!那个男的瞅着一把年纪,至少三十有五都他妈开始走下坡路了吧?周斯越你什么眼光!”许弋一口闷了面前扎啤杯里冒着气泡的冰凉液体,整个人开始大破防,小嘴叭叭开始数落起周斯越。
“让你找你还真找啊!电话也不来一个,你丫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当代陈世美抛妻弃子,周斯越呜呜呜、你是真狠心啊!你老公尸骨未凉、不对,我这还没死呢你就找人暖被窝了呜呜呜呕——”
喝太急的结果就是许弋吐了自己一拖鞋。
“我还没死呢啊啊啊!我他妈到底什么时候死啊老天爷!赶紧让我嘎巴一下死了得了!”
许弋知道自己会死,死神已经来到了他的床头,可他不知那把夺命的镰刀什么时候才会落下。
每天早晨睁开眼的时候,许弋有躲过一劫的庆幸,也有死亡逼近的惶恐。
沙滩上的露天酒吧每到午夜都热闹非凡,音响放着俗气的改编DJ,没有人听到角落里的他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小小的水滴砸在桌子上,很快与酒杯上渗出的水雾融为一体,许弋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后半夜的时候人渐渐少了,许弋喝得正在兴头上,直接蹿上吧台把墙上挂着的装饰吉他拿了下来,说要给大家表演一曲助助兴。
上大学的时候其实他很喜欢唱歌,他甚至还加入了吉他社。可后来无休无止兼职让他的时间像海绵里被榨干的最后一滴水,他没有时间为自己的兴趣买单。
吉他只是个装饰品,二手市场淘来的便宜货,琴弦又在海风的侵蚀下晦涩生锈,弹它和弹钢筋没什么区别。
但许弋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