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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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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说,你的观点太消极了,也太幼稚了。人固然要死亡,但死亡跟死亡不一样,就像毛主席那句话说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就是死亡的意义问题。谈到意义,我感到跟父亲这个世俗之徒无话可说了,我感到我们的讨论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在我们沉默的间隙,徐老太抬头对我们说,没看出来,你们父子俩挺谈得来的嘛。的确是这样,父亲一向威严,在他的子女面前也不苟言笑。父亲笑笑说,我在给他上课,孩子得教育,不教育不成才。徐老太又把头埋下去了。父亲和我站起来准备回家继续辩论,他跟胡科长打了招呼,然后又叫徐老太也回家去。我们住在一个巷子里,朝里走几步就到了。徐老太说她再坐一会儿,她回家也是一个人。也就是说,等我们一走,胡科长一关门,她就待在家里了。

第二天,徐老太没出门,大家都没在意。第三天中午,徐老太的大儿媳领着儿子小胖来取什么东西,才知道她感冒了。下午母亲对胡科长的老婆说,徐老太病了,要买些东西看看她。多少年的老邻居,表示一下慰问也是应该的。母亲探望完徐老太,回家后跟父亲说,看来病得不轻,她不停地埋怨她大儿媳,那媳妇一见面就诅咒徐老太快点死掉,说早死他们一家人早搬回来住。看那个娘们笑嘻嘻的,没承想心那么狠毒。父亲从报纸上抬起脸说,老徐是蛮可怜的,然后又跟我讲,就那个宋老师,老徐的丈夫,以前差点整死我,你那时还小,还不记事,我们不跟人计较,要不是我帮忙,学校每月拿些钱补助老徐,她整年还不得喝西北风去,所以你看,做人关键要大气。关于做人的问题,我不跟父亲探讨,我愿意认同他。

过了几天,徐老太就出来了,她走路始终低着头,头发显得有些乱。我在阳光底下跟她走对面,本来要与她打招呼,她却装作不认识,头一偏就过去了。晚上她去小卖部乘凉少了,即使去也很少说话。看来感冒还没好利索。有一天中午,徐老太找到母亲,她先是对母亲的看望表示感谢。母亲是一个讲究礼数的人,这么多天来徐老太对她的好意也不表示谢意,哪怕是一句话,母亲心里有些窝火。但现在没事了,母亲开始安慰她,还一起跟她数落了那个不孝顺的大儿媳半天。她们把我从午睡中吵醒了。徐老太说她准备过了暑假,就去学校门口摆个摊。她说钱也攒得差不多了。母亲说,我要是不怕丢人,也跟你一块摆去。如果母亲愿意放下脸面,徐老太还真的很高兴。当然徐老太也许认为母亲才不会去摆摊,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她们又扯了一会儿,徐老太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母亲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