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礼物这个词和太多不好的记忆挂钩,无论是生日当晚的照片还是曾戴在他手腕上的镣铐。
明明天气不冷,他坐在车里,却平白生了冷汗。
靳隼言脸上兴味盎然,勾缠着他的手指,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可谢濮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张了张嘴,想问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路上浑浑噩噩,直到车子停下,靳隼言打开后备箱,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颗树苗,根部还带着泥土。
谢濮彻底呆愣,表情僵住,十分滑稽。
靳隼言轻碰他的额头,“脸色这么差,又发烧了?”
“不是。”谢濮吐出滞涩的话语,实在弄不清靳隼言这样做的缘由,“为什么要送我树苗?”
靳隼言没说路上碰见的事故,只说:“不是说叶子太苦么,以后不要再做吃树叶这种无聊的事,种树不是更好一点?”
谢濮的目光在树苗和靳隼言身上游走,良久,得出结论,是的,他想要,他想拥有一棵树。
可靳隼言,他抬头看着这个温柔恶魔含笑的眼眸,轻声问:“可是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他宁愿靳隼言对他坏一点,再坏一点,这样就不会因为他的一点小举动而生出不舍。
他还是喜欢靳隼言,他不想被靳隼言玩腻后抛弃,可他注定会被抛弃。
一种巨大的悲伤和彷徨袭来,他无助地抓住靳隼言的衣摆,“我……“
他想说我喜欢你,可短短几个字压在心头,重石似的挪动不了一点,这句话如今毫无意义,他心里再明白不过,自己不过是靳隼言心血来潮摆弄的玩意儿,不该生出妄想,即便靳隼言温柔地对待他,他也不敢询问原因、不敢吐露心意,害怕会得到一个可笑的答案,证明他是个傻瓜,一直在自作多情。
在靳隼言疑惑的视线下,最终他说:“我今天晚上会很听话的。”
无论靳隼言这次多么凶狠他都会忍着不哭,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上,或许他能短暂的得到解脱。
靳隼言单手捧着谢濮的脸,下巴尖刚好抵在他掌心,“表情看起来不像开心,你不想要这棵树吗?”
谢濮摇头,解释说:“我只是在想要把它种在哪里。”
靳隼言环顾四周,牵着他到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这里没人打理,野草长得很茂盛,“这里怎么样?”
他找了个位置,抬着谢濮的下巴让他看向别墅二楼的窗户,“从卧室刚好能看到。”
“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