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若接下来江东群臣都挨个敬酒,那无疑会非常糟
糕。
因为你一旦开了头,之后就没办法拒绝。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打根上就直接拒绝,摆明车马不喝酒。
念及此处,刘善微微一笑,道:“黄老将军见谅,孤年幼,还未成年,阿母时常
叮嘱,饮酒对我身体不好。”
“为人子者,不敢违逆父母之命,还望理解。”
刘善不但以年幼为借口,还把责任推到孙尚香身上。
我是孝顺听话的好孩子,你要是非逼我喝,那就是逼着我不孝!
果不其然,黄盖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继续劝酒。
孙尚香笑吟吟坐在一旁,暗道儿子聪明。
这下再劝下去,黄盖反倒成了为老不尊的恶人。
“不过老将军身为长者,主动对晚辈敬酒,晚辈也不能拂了长者的好意。”刘善
继续道:“不如晚辈以茶代酒,权当谢过黄老将军。
说罢,刘善看了眼身边的孙鲁班。
这妮子也是蕙质兰心,立即帮刘善添了一杯茶水。
正当刘善举杯敬茶时,一旁有人开口打断。
“殿下此举不妥。”
刘善循声望去,客气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吴郡顾雍。”
“不知有何见教?”刘善再度发问。
“茶水太淡,酒水则浓。”顾雍侃侃而谈道:“孙刘两家联盟多年,两家情谊深
厚,可莫要让这一杯茶,搞得两家关系淡了。
顾雍牙尖嘴利,将淡茶与浓酒,与孙刘两家之间的情谊联系起来。
好像刘善坚持喝茶,就会坏了两家的情谊似的。
不过此前两家重归于好,刘善这次过来也是为了相约出兵,顾雍这番话术还真
不能反驳,免得在江东众人面前落下话柄。
“阁下之言,孤不敢苟同。”刘善笑着反驳,道:“酒虽浓,却浓不过血。
“此,孤母也。”刘善指着孙尚香,然后又指向孙权,道:“此,孤舅也。”
最后,刘善看向身边的孙鲁班,笑道:“此,孤妻也!”
“孙刘两家,婚姻嫁娶,血浓于酒!”刘善反问道:“如此血脉至亲,岂是一杯茶
能淡?又岂是一杯酒能浓?阁下未免有危言听之嫌。”
顾雍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