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全军甲胄,仅仅是一座桥上耗用的精铁,就比得上我军中储藏的精铁了。”
谢长川叹息一声道:“你我都是起自微末,如何能与这些衔着金子出世的人相比。每当我们自认为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达到的目标,应该受到所有人敬仰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在付出血汗才能得到的东西,人家在一出生,就有人放在了他们的手心。每每思及,某家的心就痛如刀割!”
裴炎笑道:“已经忍了二十余年,不妨再忍耐三年,再有三年,你就再也没有留在白登山的理由了,于情于理,你都会回到长安,获得你该有的封赏,然后开始培育你的家。”
谢长川闻言,似乎获得了一丝丝的安慰,笑着点头道:“我大儿与你大女的结为一对如何?”
裴炎嘿嘿一笑指着谢长川道:“你刚刚才说自己是一个土鳖一类的人,似乎有些不服气。转过头你就做一些土鳖才做的事情,难怪人家看不起你,你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谢长川怒道:“大儿与大女自幼一起长大,如今又到了思春的年纪,再不给他们成亲,难道你准备等他们闹出丑事才肯罢休?”
裴炎冷笑道:“如果真的闹出来了丑事,某家顺水推舟也就是了,最多丢人一点。如果是正常的嫁娶,你千万莫要开这个口,我也不会答应的。”
谢长川愣住了,他与裴炎生死与共了半生,即便说是亲兄弟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自以为儿子娶了裴家大女,正是亲上加亲的一桩好事,没想到老友居然不答应。
“什么原因?”
谢长川并没有发怒,而是追问,老兄弟之间没有什么好误会的,必定事出有因。
裴炎指着正在河对岸指挥军卒拖拽铁链的曹襄道:“长风营的老牛你知道吧?”
谢长川点头道:“在白登山屁股上中箭的那个?怎么了?”
裴炎道:“这一次我回长安的时候正好遇到那个长平的儿子平阳侯娶亲,娶的就是老牛的闺女。你知道不,老牛的闺女并未成为曹氏正妻,只是一个平妻罢了。”
谢长川奇怪的啊了一声道:“老牛也是一条好汉,他就甘受这样的羞辱?”
裴炎笑道:“河对岸的那个小子对老牛的闺女喜欢到了心尖上,长平公主下聘也是以正妻之礼下的聘……按理说是一场大欢喜的事情……结果,老牛的闺女就成了平妻!”
“嘶——”谢长川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陛下?”
裴炎继续指着河对岸的曹襄道:“这个小子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