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琅对何愁有这个人的认知不断加深,他就发现太宰这种人从来就没有死去过。
只要你善于发现,你就会在任何地方,任何地点看到同类型的人。
忠贞是一种伟大的美德,也是一种最残酷的自虐方式,尤其是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忠贞献给了特定的某一个人的时候,痛苦就会加倍。
对何愁有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他效忠的对象,然后才是他自己本身。
所以当他听到云琅给出了一个似乎可行的方案之后,他就毫不犹豫的准备亲力亲为。
“船队分三波进发,第一波以受降城死士,罪囚为第一队,提前第三队两日出发,他们的军务就是实验大河河道是否全程通畅。第二队以受降城的军士以及工匠为主,他们的军务是一路上绘制地图,勘察河道,并向第三队发布平安,或者危险讯号。第三队就是我们,也是规模最大的一队……”
云琅在地上绘制了自己的漂流计划,解说完毕之后,就把讨论权交给了在座的将官。
霍去病摇头道:“骑都尉大军不会上木筏,不过,我们可以沿着河道一路陪伴你们。”
云琅摇头道:“不可能,你们跟不上的,大河在受降城这一段水流平缓,你们或许能够跟上,一旦大河出了草原,水流一泻千里,中间还有高山深沟,你们想要守在船队边上,这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霍去病冷哼一声道:“骑兵离开了战马,还叫什么骑兵?你可以带着物资以及步卒乘坐木筏,骑兵必须全程陆路,放心吧,我们会跟上的。”
云琅瞅了霍去病一眼笑道:“意志跟现实完全是两回事,有些困难并非意志力所能克服的。这是一般的规律,你要承认!”
霍去病笑道:“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我霍去病!”
曹襄也在一边敲边鼓道:“去病的话还是可信的。”
云琅笑而不语,何愁有却用欣赏的目光瞅着霍去病,看样子这个老家伙也赞同人心齐,泰山移这句话。
“失败者抱着骑都尉营地外面的松树亲吻一天!我会组织家里的妇孺来观看。”
“大丈夫焉能受此羞辱!”李敢想起昔日遭受的羞辱,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跳出来了。
“你又不是没有亲吻过,发什么脾气啊?”云琅鄙夷的瞅了李敢一眼。
曹襄摇摇头道:“换一个赌注,上一次我的嘴皮都被松胶给沾住了。”
云琅不理睬曹襄,只是看着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