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说的是一种可能的战略。
可是呢,战略这东西过去虚无缥缈,只有依靠一个个战役或者事实支撑的战略才叫战略,否则,全叫做妄想。
很多时候啊,我们的战略都是倒推的,在一个个战役成功之后,才有一种叫做战略的东西出现。
而战略,往往就是大人物的意志与希望。
古往今来,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战略成功实现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云琅眼中,大的战略一般不如他眼前正在强行修建的长城。
这座夯土长城,在没有结冰的时候就用夯土,在结冰之后就用夯土加上水,建成冰城。
冰城对大汉人来说不算秘密,在云琅使用冰墙之前,历史上使用冰城的例子数不胜数。
其中最简单,最著名的就是邯郸城头的那一场攻防战上,冰挂城墙的辉煌战例。
敦煌,阳关,玉门关这座三角形的地带上,停滞了足足有十六万汉人,以及二十一万羌人。
这在西北地已经是难得的人口密集区域了,如今,这三十七万人全部在云琅的麾下听候调遣。
所以说,在短时间内,云琅有足够多的人手可以调派。
历史上有很多奇怪的巧合。
在云琅苦苦期盼霍去病回来的时候,伟大的博望侯却先霍去病一步回到了阳关。
他似乎对危险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度,瞅着眼前这位满面风霜的传奇人物,云琅也忍不住心生敬意。
“匈奴人必然西迁,这是老夫遍走西域诸国之后得出的结论。”
张骞贪婪的喝着茶水,话语却沉重无比。
“早在两年前,匈奴人就已经开始经营西域了。当年,乌孙王难兜靡被月氏人攻杀,他的儿子猎骄靡刚刚诞生,是由匈奴冒顿单于收养成人,后来得以复兴故国。所以呢,乌孙人天生就与匈奴人亲近,他们很容易接受匈奴人的统领。老夫此次虽然用反间计,诓住乌孙王,让他不敢投靠匈奴人,可是呢,计策毕竟是计策,如果没有将军全力支持,很容易被匈奴人一眼看穿。苏武因为受他父亲兵败受降城的影响,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不听老夫劝告,至今还停留在焉耆国,老夫以为不妥,卫将军当召回,免得陷于敌手。”
云琅笑道:“既然博望侯已经有了方略,不妨全盘托出,让某家盘恒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解决事情的法子。”
张骞道:“留在西域的匈奴人不在少数,尤其是被卫将军从武威,张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