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越时隔一年多,再见到刘彻胸中激动不已,还没有向皇帝倾诉离别意,就立刻进入了大长秋的职责中。
“北雁南飞,冰河解冻的时候,卫将军已经下令,由敦煌校尉马才率领民夫开始修建从敦煌直通酒泉的道路。”
“这条路准备直通到哪里?”
“陇西郡黄河边新近建立的金城县!”
刘彻起身看了看地图,点点头道:“那里是陇西郡,张掖郡的边地,是他这个凉州牧的管辖范围。隋越,你说的话,我信了,也不得不信,如果连你的话都不可信,朕就不知道还有谁的话可信啊!”
刘彻的声音很轻,落在隋越心中却如同洪钟大吕发出的巨响,他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彻等隋越哭泣的声音渐渐缓和之后,笑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偏偏跟着我这个皇帝的人,时间久了就会生出骄矜之心。隋越你能一以贯之,很难得。你记录的那些东西朕都看了,而且看了不止一两遍,朕很多时候,只有在看了你写的那些东西,才能睡一个好觉。你,知朕心!”
隋越擦拭一下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卫将军屯驻敦煌,骠骑将军屯驻敦煌,奴婢觉得事情不大,等到司马大将军,大行令两支大军齐集敦煌的时候。
奴婢站在阳关城头,瞅着阳关后边一眼望不到边的军营,心中的惊惧不能言表。
一想到我大汉将近四成的精锐,平生第一次被摆在一个点上,奴婢就不敢睡觉。
在司马大将军,大行令屯驻敦煌期间,奴婢每日睡觉的时间从未超过一个时辰。
好几次都想把帐幕搬到城头上去,又怕让人多心。
陛下,奴婢在军中的日子过得苦啊……”
说罢,又开始大哭。
刘彻盘腿坐在隋越的身边,抚摸着他的脑袋道:“有一个很好地结局,你的辛苦就没有白费。如今,司马大将军节制的军队,已经进入了关中,由各部司马,校尉带回了驻扎地。大行令的军队进入了河内,也在消解回驻地,司马大将军,大行令不愧是国之柱石。”
隋越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皇帝道:“奴婢僭越了,不该在云侯那张奏折上用印的。”
刘彻呵呵笑道:“你用卫将军长史的印信,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朕只问你,为何在加盖了长史印信之后还要用你大长秋印信?你想告诉朕什么?”
听刘彻这么问,隋越停止了哭泣,跪在地上向皇帝抱拳施礼道:“奴婢知道不该动用大长秋印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