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
想要这几人鼎力支持,自己首先就要拿出真心来。
这一点恰恰是刘据最缺少的。
如果刘据拿不出真心实意来对待他们,出于个人的骄傲,这些人也不可能像东宫里的那些人主动投效刘据。
毕竟,以他们的功勋地位,只可拉拢!
“一个舞姬生出来的儿子果然上不得台面!”
“可是,昌邑王也是舞姬所生。”
“居犬台宫鲍鱼之肆,久而不知其臭!入我长门宫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
不长时间,阿娇浩大的队伍就已经来到了犬台宫。
才走进犬台宫,就发现这座宫殿居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车队刚刚抵达犬台宫门口,百十个乐工就在门口吹奏了起了欢快的竽,呜呜丫丫的极为热闹。
一曲罢了,李延年振衣而起,穿过乐师队伍,跪拜在阿娇车马前高声道:“协律都尉李延年恭迎贵人降临犬台宫。”
一袋子金钱从马车里抛出来,李延年习惯性的接住,转手揣进怀里,率领一干乐师,让开了大路。
阿娇给了赏钱,那些跟随阿娇一起来的勋贵们自然也纷纷景从,雨点般的金钱落在李延年脚下,就像他刚刚演奏了一曲,获得了无数的赞誉。
乐师们一个个喜气洋洋,漫天的金钱雨中,只有李延年一人悲愤的血液都要从脑门上冲出来了。
李夫人着盛装,容光焕发,见阿娇到来,立刻盈盈拜倒:“奴婢见过贵人。”
阿娇皱眉道:“看你荣光焕发不似久病之人。”
李夫人笑而不语。
宋乔盯着李夫人看了良久,低声对阿娇道:“虎狼之药,拔苗助长。”
阿娇喟叹一声道:“何苦啊……”
李夫人笑道:“请贵人怜惜。”
阿娇看看青灰色的犬台宫道:“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李夫人摇头道:“犬台宫中病魔肆虐,贵人不宜落足,这宫苑中阳光明媚,正是托付幼子的绝佳之地。”
“你不再想想吗?”
李夫人坚决的摇头道:“奴婢不过是一介倡人,得陛下宠爱,方才有了一点陛下的骨血。然而,奴婢出身低微,无福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能托付贵人,是我儿之福,也是奴婢之福。”
阿娇点点头,再次对李夫人道:“想清楚,昌邑王到现在还是你的孩子,一旦交到本宫手中,你再想要回去就没有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