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甚至有过因为做饭做得好成为权贵的传奇。
只是这几年风气不好,人们渐渐不大看得起庖厨,认为这是贱业。
不过主人亲手做羹,本身就是对客人最大的尊敬,云琅为了拍长平的马屁,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长平没有动用仪仗,可是她的马车本身就是仪仗,再加上一个喜欢耀武扬威的马夫,仅仅走了一条街,大槐里的所有官宦都知道了一件事——新搬来的那家人与长平交情莫逆……
站在门口迎接长平的时候,云琅有一种屁股上被人盖了章子的感觉,那个章子上还刻着——公主专用四个字。
什么时候见长平,她都是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即便是下马车这种小事,她也能做到迈腿而身体不对,头上的金步摇只是微微晃动,人就已经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还不抓紧进院子,而是朝四周敛身施礼,然后收获一大堆“微臣不敢”的屁话。
好不容易进了院子,总有长相妖艳男女仆人也不问云琅这个主人,就往云家不断地塞东西。
从吃饭的金碗银筷到上好的白玉席子,酒水,乃至于镶金嵌玉的屏风,马桶,铺地的红毡一样都不缺。
长平笑眯眯的坐在上首,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佳肴,似乎非常的满意。
然后她就命服侍她的宫人,将云琅跟霍去病面前的佳肴,一份份的赏赐给了那些送东西来的官宦人家。
到了最后,云琅跟霍去病面前就只剩下一盘子凉拌豆芽……
“还算有心!”
长平用云家特有的铜勺子挖了豆花吃了一口,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尝,然后就命宫人去厨子那里要秘方……
五道菜吃了一遍,就要了五次秘方……
霍去病跟狗腿子一样的蹲在舅母跟前,一道道的讲解,反正云琅做饭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看着,而且,他已经吃饱了。
云琅没工夫吃仅有的豆芽,光是写菜谱就用来一炷香的时间。
等他放下毛笔,长平已经吃完了,正在擦嘴,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中午没什么胃口,没想到晚膳倒是进的多。”
云琅很想回答她,是啊,能把五道菜差不多吃光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见。
长平是从来都不剩饭的,她刚刚吃完,手里捧着霍去病敬献的擂茶,吩咐宫人们把剩饭吃光,不准剩下一粒米……
两个宫人似乎也很开心,装了两大盘子米饭,然后就各种窃喜,看样子不可能剩下什么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