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面的场面一定是惨不堪言。天灾之下,再谈论什么奴隶,我担心会遭受天罚,这些粮食就是送给他们吃的,不管来不来我家当仆役,先吃饱肚子再说,别变成了野兽口中的粮食。物伤其类,人同此心,无论如何,这种心绪要有。”
卓姬费解的摇摇头,继续低着头吃饭,只是餐盘中的饭食,没有刚才吃的时候那么香甜。
晚饭后,平叟提着一包茶叶来访,满意的看到卓姬霸占了云琅的房间,心情大好。
跟云琅一起坐在屋檐下喝茶,他并有什么不适应,依旧悠闲自得。
炒熟的芝麻一粒粒的用手指沾着吃,非常的享受。
对于云家有这么多的存粮,他也丝毫不感到惊讶。
他拍着云家堆积在门口的粮包笑道:“听说小郎准备把粮食带去上林苑,看来已经有了计较?”
云琅笑道:“不过是以心换心而已。”
平叟点头道:“这才是正途啊,小郎孤身一人在这险恶的人世行走,处处小心,步步谨慎这才走的长远。钱买来的仆役没忠心,抢来的仆役只会恨你,用心换来的仆役,如果小郎能够辨别其中居心叵测之辈,自然是最安稳的。即便是人数少,用起来放心,一个人顶一个人用,反而比买,或者抢来的要管用的太多。只是不知小郎何时启程?”
云琅叹口气道:“怎么也要等霍去病从禁足中被解脱出来才行。您也看到了,凭我的本事,没办法把这么多的粮食运出阳陵邑。”
平叟大笑道:“迟一些好,迟一些好啊,人不到绝境的地步,感受不来你给他救助的意义。”
云琅笑道:“粮食还是少了些……”
平叟朝楼上努努嘴,然后拍拍云琅的肩膀,就潇洒的告辞离开。
如果一个女人对一张铺开的白纸,不论是挥毫作书,还是泼墨作画,意境都非常不错。
可是,当一个女人拿着小刀子费力的削竹简,刮竹简,烤汗青,钻眼,最后用牛皮绳把竹简穿起来,这个过程基本上就是苦力劳作,与美丽没有半点的关系。
讲究一些的读书人,用来书写文章词句的简读都是自己制作的,甚至于对竹子杀青多少都有一定的要求。
很显然,卓姬就是这么一个人,从她手里的竹简颜色来看,她喜欢青竹皮。
见云琅站在门口,卓姬就放下手里的竹简道:“刚刚起了作赋的心思,结果竹简做好了,却没了那个心思。”
云琅轻笑一声指着案几上的古琴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