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指望他们什么都说,朕准备就这样看着他,看他到底能够装到什么地步。”
何愁有皱眉道:“天子之心当能容纳四海,区区一两只猴子实在是与大局无损,陛下不应在他们身上投注过多的关注。”
刘彻非常讨厌别人否决他的意见,不满的瞅了何愁有一眼道:“你准备怎么处理於单?此人在千秋节上虽然在舞蹈,却屡次有意无意的靠近朕。”
何愁有见皇帝不愿意跟他谈政事,就暗叹一口气道:“去除雄风也就是了。”
刘彻挥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处理吧,这事干完,就回到受降城给朕盯死云琅,有本事,就让他把一生所学藏在肚子里的永不暴露。”
何愁有知道皇帝从来没有待见过他,也不多说话就施礼离开,临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朝帐幕后面看了一眼。
原本静止的帘幕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刘彻无奈地吼道:“不要在朕的屋子里窥伺,朕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时时刻刻的盯着。”
何愁有嘟囔道:“陛下选的宫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何愁有刚刚离开大殿,一个黑衣人就匍匐在皇帝面前领罪。
刘彻烦躁的挥手道:“滚回去,这个老妖怪不死,你们就直不起身子是不是?”
黑衣人知道皇帝只是在发怒,没让他回答,重重的叩头之后,就立刻消失在帘幕后面,这一次,帘幕一动不动。
刘彻仰面朝天躺在锦榻上自言自语道:“不问苍生问鬼神?朕就是想问问,又怎么了?”
於单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抬头瞅着天井里的四角天空,手都要把栏杆捏碎了。
大汉皇帝的千秋节已经过去两天了,他依旧忘不了自己混在一群矮个子伶人群中为皇帝献舞的样子。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这样的屈辱,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如果不是一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早就想跟大汉皇帝同归于尽了。
於单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有睡过觉了,只要闭上眼睛,那些在他跳舞的时候发出各种狂笑的面孔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即便是用刀子刺进大腿,血流如注,也丝毫不能减少他的愧疚之情。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出现在他眼前最多的一张面孔就是查罕那张流着血泪的面孔。
“你能自杀么?我的手没力气了……”
开始的时候这句话仅仅是一句哀求的话,不知为何,流着血泪的查罕说这句话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变成了炸雷,在於单的脑